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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日沈展在府上,谢钦不敢露面。
况且,朝中一面举行端午节龙舟比赛,一面为科考做最后的准备,谢钦着实有些忙碌,沈展回来的头两日他便没回九阳巷。
这第三日恰恰是端午节,先在皇宫用了午宴,晚膳回府陪老太太用。
前段时日谢钦神龙见首不见尾,朝臣以为他在府上,老太太以为他在皇宫。两厢都想堵他没堵着。
好不容易盼着人回来了,老太太立即将一众贵女画卷摊开在他面前。
“今个儿话摆在这里,你不挑,那我便替你挑了。”
谢钦二十八了,老太太快急出病来。
谢钦按了按眉心,“儿子心有所属,母亲便别瞎张罗了。”
老太太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面露怔色,谢钦这辈子只与两个女人打过交道,一个是青梅竹马宁英,一个便是沈瑶。
他惦记着的到底是哪一个?
回到空荡荡的故吟堂,谢钦心里很不是滋味,又掉转马头来到九阳巷,总归闻着她欢声笑语,心里也能踏实些。
入了府,来到东边院落,一面解开披衫扔给平陵,一面负手立在墙根下,堪堪站了片刻,里面传来细微的呜咽声。
谢钦眉头顿时一拧。
他在边关行军打仗,耳目十分灵敏,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住他。
谢钦直觉出了事,悄声从围墙掠过去,无声无息地来到沈瑶房门外,将里头主仆二人对话听了个正着。
“明日展儿便要去考场,我无论如何还得撑一个早晨.....待送他进考场,我便安心了。”
碧云搂着她肿胀的脚哽咽,“抹了这么多还是不见效,还说什么药到病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