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这一段涉及先帝的往事,本不应该由臣子供述,也不能由景华琰悖逆父亲,揭露他的累累“罪行”。
所有证词,所有涉及先帝之事,最?终都只能淹没在旧日时光里。
说是交好,其实不过是沈清看人犀利,他看出先帝自私凉薄,忘恩负义的本性,才托举他继承大统,借着他的手翻身改命。
景华琰淡淡道:“说下去。”
蒋长州躬身行礼,才继续道:“后元徽二年,沈清谋划覆灭沈家宗系、姜氏、刘氏等京中世家大族,以九黎战事为由,最?终定?几家通敌叛国,满门?抄斩。”
“当年的罪证,活着的证人都已?寻到,加之沈秧之证词,可确定?当年三家皆被冤枉,此为冤案。”
听到这里,姜云冉不由动了动手指。
景华琰手心用力,握住了她彷徨的心。
四目相对,景华琰无?声对她说:“从此以后,你再也不是罪臣之后。”
姜云冉眼睫轻颤,心中翻江倒海,无?数思绪涌上心头。
母亲的半生?艰难,父亲的少年坎坷,自己的半生?流离,都在这一句话中消弭。
头顶之上,乌云散尽。
若此刻并无?旁人,她大抵想要痛哭一场,只为风华正茂却早早亡故的父母。
然而此时并非最?好时机,关于她的身份,还需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详谈也不迟。
她轻轻呼了口气,最?终没有开口,只慢慢勾起手指,回握住景华琰温热有力的手。
那?让她觉得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