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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茫……你是装的吗?
若你是装的,你怎么能够镇定自若成这样……
“那个人。”墨熄顿了顿,“他叫……”
他叫什么?
只不过最后两个字而已,却鲠在喉咙里,无论如何也道不出来。墨熄就被那个名字鲠着,那两个字他说了那么多遍,但此刻却像是多年前就四分五裂的一场温柔梦境,扎的他满心满肺都是血。
他说不出顾茫的名字,却因为极度的隐忍,眼眶竟渐渐地红了。
墨熄猛地把脸转到一边,语气忽然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来得凶狠。
“问什么。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顾茫:“……”
一顿饭意兴阑珊,待到顾茫走后,墨熄的目光落在顾茫手肘边的青梅蘸酱上。他吃饭时未跟顾茫解释用途,于是那蘸酱纹丝未动,彻底受了冷落。
墨熄闭上眼睛,他耳边仿佛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师弟,你光吃烤鹅可一点意思都没有。你试试这个梅子熬出来的蘸酱,酸酸甜甜的,配着脆皮咬下去――哇。”那声音带着笑,“好吃到连舌头都想吞下去。”
墨熄甚至到现在还能清晰地回忆起当时的一些细节,有皓白无垠的雪地,有微微扬起的柴灰,有闪耀摇曳的火塘。
还有那时候坐在他身边,笑着拿树枝拨弄松枝的顾茫。
顾茫回过头来,眉眼笼在暖橘黄的火光里,黑眼睛那么深,那么亮。
“来,你尝尝我这块,这块裹了青梅酱。”
“怎么样,好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