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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道是。
江见月也不曾放下,只拿在手中来回看。
“陛下,臣年前确实带堂妹去过杜陵邑,廿八晌午离开,当晚深夜方抵京中。一路随行侍者皆可作证,臣并无作案时机。”
赵谨脱了官袍,卸下法冠,跪在殿中。
这一日起伏,尤觉昏梦中。
而他也确定,不是叔父所为。在初一天子提出由他暂掌廷尉一职后,他首先确认的便是叔父是否同刺杀有关。这半月来,他主要心思都在这处,最后确定了靖北侯府的府兵没有被传调的痕迹。甚至还拖苏彦帮忙,调查守边的薛家军的动向,确定都正常后,方安心接任。
而他的竞争对手中,因见他是女帝钦点,楚王章继的人便听令退出,陈氏一族的人闻是陈六郎劝导,亦自动退出。就剩一个桓氏族人越赴。
他几乎本能地确定,是桓氏陷害了他。然眼下却毫无证据,根本无从辨起。只得将目光投向苏彦,向他求救。
这处根本不单单是他任不任廷尉的事,涉及刺杀天子,乃抄家灭门之死罪。
然实在事出突然,苏彦这一刻,亦是一筹莫展,唯一能做的便是拖延时辰保住他,遂正要起身开口,不想女帝的声音先他而出。
“这处当是误会!”座上少女依旧捏着那枚小钢针,一副看了许久的样子,问向京兆尹,“那两具尸体身上的针孔,可是一人伤在左臂,左胸,一人在右腰,然后脖颈处留了此针?”
“陛下如何知晓这般详细?”京兆尹大惊,尸体和证据封存至今,无人知晓。
“看来朕所猜不错。”江见月抬起左手,退下手上珐琅镯,“廿八晚朕遭逢刺杀,夜色深浓,又受惊吓,慌乱中与人搏斗,难辨敌我,曾以镯上钢针防身,捅刺过二人。后闻是三千卫,曾派夷安长公主敛尸厚葬,长公主遗憾至今未寻到尸身。不想原是被京兆尹寻了去,如此亦算英魂归来。”江见月眉间隐痛,只将珐琅镯递与诸人观看,“这个镯子,苏相最是清楚,原是他设计、赠与朕的生辰礼,内藏钢针,予朕防身。”
话落,又让人去传夷安前来对口供,为避嫌,江见月特让右扶风和内史一同前往。内史桓起,一颗心亦是七上八下,
“确实如此。”正好镯子这会传入苏彦手中,他瞧着里头模样,“这处针孔处现下已无针,可是陛下当日钢针用尽,还未来得及向赵主簿再讨要?”说着传给下一个官员。
江见月亦看向赵谨,颔首道,“朕逢刺杀,十数日惶恐不安,都未曾想过这事!”
“京兆尹,你可以试一试,钢针入内,是否吻合。”江见月边说边走向赵谨处,亲身将他扶起。
“谢陛下!”赵谨这日至此都是浑噩的,只本能谢恩。
夷安今日当值,就在宫中,未几过来回话,同江见月所言无二,道陛下当日知晓自己不甚错杀两位三千卫,自责许久,廿九祭祀晕厥也有部分是这处缘故。
至此,赵谨自被洗清嫌隙。
京兆尹向天子请罪,亦对赵谨抱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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