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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不知道怎么跟谢择星相处,被困在无望的爱情里近不得远不能,还要努力压制心中的恶念,于是去修了这门课,想要更深刻地洞悉自己找一个情绪上的出口,结果当然是失败的。
越是清楚了解自己的性格底色,越是知道心理学救不了他,那些方式通通对他没用,他只能熬着,日复一日地熬着,要么最终死去,要么变成魔鬼。
傅凛川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是病房的管床医生打来跟他确认昨天急诊那边转来的伤患的用药情况。
傅凛川利落交代完,挂线后闲聊一般告诉谢择星:“昨天有个年轻Alpha割伤腺体流了很多血,送来急救,本来他的腺体可以保住,他自己签字要求摘除了。”
谢择星问:“为什么?”
“他跟他男朋友都是Alpha,”傅凛川解释,“因为信息素排斥没法进行正常的性生活,易感期甚至会因为信息素失控打起来,所以他宁愿不要腺体。”
谢择星的面色微僵:“……Alpha跟Alpha在一起本来就是悖论。”
“倒也不是,”傅凛川看着他,意味不明地说,“和谁在一起都只是个人选择而已,人是情感动物,基因的枷锁再沉重也总有人想要从中挣脱。”
谢择星有些恍惚,似乎没想到傅凛川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如果是以前的他,也许会笑着跳起来抬臂勾住傅凛川的脖子,调侃他是不是也想挣脱一下。但是现在,谢择星只是下意识地想否定,却又找不出辩驳的话。
傅凛川抬手,拂去他肩头掉落的一片黄叶。
“我实话实说而已,没别的意思。”
“可我不想,”谢择星近似赌气般地说,“为什么别人想就要强迫我?”
“我说了,该死的是他,跟你无关。”
傅凛川的声音低下:“你不用太在意这些。”
阳光太亮,谢择星始终不能适应,被晃得有些睁不开眼,他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矫情了,却控制不住时不时就会冒出来的负面情绪:“我能不在意吗?”
像之前在病房那样,傅凛川抬起的手挡在了他眼前。
谢择星一愣,下意识地眨动眼睛,眼睫颤动轻刷着傅凛川的掌心。
“是不是很晒?”傅凛川问他。
或许是脑子的反应依旧迟钝,谢择星没有拉下他的手,很慢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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