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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就把他勾得动心动情,继而猛烈地回应。他苦忍四五个月的火全都被调了出来,急需纾解。
他将卿如是的衣衫褪去,扶她侧过身,正要与她相贴合,卿如是一把捞起被子隔断了他,得逞地哼笑一声,“不来了!该你忍着了!”
“???”月陇西震惊,迟钝地凑过去,啃她的颈子,哑声服软道:“不是这时候还债罢,我衣服都脱了……”
卿如是无情地拽紧被褥,慢悠悠打了个哈欠,“不许跟我说话,我困得很。”
“……”月陇西慢吞吞翻过身望着床帐顶,木讷地顿了几个弹指的时间,忍不住扶着额头苦笑起来,“……我就知道,卿卿这般记仇,怎么会忽然热情地邀我共度良宵,果不其然就是报复我。”
卿如是抿唇笑,闭上眼安详地睡去。
日子一晃便是整十月,临着快要生的那几天,月陇西专程跟皇帝请了假,非得要待在月府陪卿如是。皇帝理都不想理他: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就三天两头的请假,不如直接请辞回家带孩子,等着袭国公位置多爽快?心底这么怼着,仍是摆手准允了,并很有先见之明地多赐了他一月,省得那孩子生下来他还得再请一次陪坐月子的假。
这几日月陇西表现得十分焦虑,饶是月府早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负责接生的稳婆和经验十足的大夫也都住进了西阁,他仍然很是担忧。犹然记得前世夫人生子时横跨一个院子传到他耳朵里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以及稳婆说的那句“女人生孩子就是和阎王隔着一层纱”。
他心底发憷,只得时时刻刻都跟在卿如是身后,生怕她把路走着走着就突然要生了。不仅一度尾随于她,还跟她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比如:“如果生不了就算了,我其实也没有那么喜欢小孩子……”
“西爷,怎么算?生一半我说不生了?”卿如是匪夷所思地瞥他,“对我下毒手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这些?”
月陇西毫无还口之力,只得继续叮嘱:“如果痛就咬我罢,我会陪在你床边的。”
“女人生孩子是不准男人进房间的,怕沾了晦气。”卿如是义正言辞,“而且你待在床边的话多挡人家接生婆的道啊。”
月陇西怅惘地一叹,“你都不带一点紧张的吗?”
卿如是摇头,“也不是。我本来很紧张的,但瞧着你远比我紧张,我也就没那么紧张了。”
这句话方毕,她便觉得小腹一阵坠胀疼痛,顷刻间变了脸色,拧紧眉抓住月陇西的手,“疼……疼疼……”她难受得想要就势躺倒在地,不自觉低声哀嚎呼痛,“月陇西,现在、现在紧张了……”
月陇西吓了一跳,却也没有手忙脚乱,他毫不犹豫地把卿如是抱起来疾步往房间走,无须他吩咐,身后的丫鬟嬷嬷早机灵地拔腿去喊稳婆跟大夫了。
担忧整整一个月,生产时却极其顺利。根本不存在月陇西胡思乱想的那些状况。但他就待在产房里,瞧着卿如是痛苦的神情,听着她凄惨的叫声,仍是心疼得不行,暗自下定决心再不让她生了。
稳婆见月陇西异常紧张,笑呵呵地安慰他说:“夫人的身体底子极好,这些时日被养得也好,女人都要走这一遭的,夫人算走得极其顺畅的了。这孩子眼看着就要出来了,世子外边等着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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