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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说:“那你再哄哄我?今晚留在这里睡?”
宁越说得自己脑子都发昏,但是不管了,他就一个念头,先他妈撩了再说。
他不知道自己自从喝了酒,不管是在直播间还是此刻看着易柏洵,眼神都很软。是那种微红迷离,让人想要亲吻眼皮的软。
易柏洵穿插在他发林间的手蓦地一顿。
下一秒,他很自然转移话题。
“这里怎么回事?”他问。
宁越还有些懵,注意到易柏洵的手一直停在他脑袋后面的某个位置。
宁越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很自然被易柏洵带跑偏,没什么情绪说:“摔的吧,我亲爹弄的。”
易柏洵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
宁越并没有注意到易柏洵已经关掉了吹风,他趴他膝盖上淡淡道:“年画娇自己说的,她说那个男人吃喝嫖赌什么都来,这是我刚出生没多久,他有一次喝醉了把我扔地上的碎酒瓶里留下的。”
易柏洵的拇指轻轻擦过那道只有手能感应出来的疤,嗯了声表示自己在听。
这种沉默的相伴,让宁越这么多年第一次关乎亲生父亲这个身份,对人有了倾诉欲。
他说:“其实我自己没什么感觉,因为我对他没有任何记忆……年画娇说他死了。”
宁越说完这句话去看了一眼易柏洵。
他没意识到自己在皱眉,直到易柏洵的手指擦过他的眉间,他才忘了那一丝从心底生出的阴霾。
他说:“但我觉得他应该活着。”
他不知道这话在别人听来有多离谱,至少易柏洵没露出任何惊讶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