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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明明方才对方还在委屈, 自从看见伤疤后,委屈里头就掺杂了?心疼, 眼周泛起一圈红, 连鼻尖都染上同?样色彩, 哭得像个没有人要的小狗。
她一遍遍地问:“疼吗?”
柔软的唇一次次贴在伤疤处,好像这样就能将它?淡化些,不像现在这样狰狞。
但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会不疼呢?
在长箭被?拔出的时候, 钟觉予耳边全是空鸣,向来?能忍疼的人, 竟被?疼出了?一层冷汗,全身上下的骨头都跟着颤,李时归、阮鹤两个人加一块都差点?没压住她。
可那些怎么能跟洛月卿讲呢?
于是钟觉予一遍遍重复:“不疼的,不疼的。”
“真的不碍事,那个月我还给你写信了?,满满当当两页纸,”她试图用别的事来?佐证,可却?只是徒劳。
冰凉眼泪一滴滴落在伤痕上,滑落至水中。
洛月卿哭起来?不像旁人隐忍,有些孩子?气的感觉,眼泪噼里啪啦地往外?冒,带着唔呜的声音,哭诉着自己有多委屈,连脸颊、耳垂都哭红成一片。
而钟觉予偏就吃这一套,每次洛月卿觉得自己受委屈了?,或气鼓鼓、或闹脾气、或哭成这样,她便一退再退,恨不得把自己心都挖出来?,给对方赔礼道歉。
更何况洛月卿这次哭得格外?惨,好似恨不得替她挨了?这一箭一样。
”不疼的,”钟觉予又一次重复。
可落下的吻却?依旧小心翼翼,带着咸涩的潮热将伤口笼住。
明明伤疤早已愈合,只留下丑陋的伤痕,在无意?瞥见时提醒她,自己曾离死亡多近。
可现在那伤口又开始泛起痒麻,像是伤口又再一次愈合,像是她每次看见洛月卿的感受,从心里头到指尖泛起一阵阵酥痒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