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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了,好像谁稀罕一样,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去隔壁,”洛月卿语气极差。
钟觉予一听,顿时警铃大作,立马道:“不许。”
另一位却不理她,直接要走。
钟觉予便一手揽住腰,一手捞到小?腿处,立马横抱起对方,大步往浴室走。
一时无声,怀里那位赌气不说话,抱着的那人不知该如何哄,只剩下脚步声。
长央宫原本只有一间隔间用?来沐浴,不过洛月卿嫌太?小?,便在宫殿后挖出一方池子,然后将原本寝宫里头的温泉水引到这儿,连通处搭了避风长廊,以免冬日受寒。
长廊处无仆从等候,一路静谧无人,只有摇曳的烛灯,地?上?的影子黏在一块,密不可分。
钟觉予微微垂眼,察觉到领口已湿了一片,抿紧了嘴角。
当真是委屈坏了,这祖宗哪里在钟觉予面前受过这种气,白?日牵着她回宫后,钟觉予便忙着处理其他?事务,往日孟云山无法做决定的事都堆成小?山,等她抉择。
洛月卿等她到夜深,花大价钱修的宫殿不仅没听到夸奖,反倒被絮叨,曾经被允许的事情也被有意避开,再加之长久的思念,眼泪不停歇往眼角滑落。
推开大门,便有热气铺面而来,携着浓郁的硫磺味道,还没有泡进水里,就?开始冒出薄汗。
钟觉予不见停顿,便顺着着台阶往水池里走。
赤足淹入温水中,纤细脚踝泛起绯色,紧接着是浸透的白?色里衣,而后是被抱在怀里的洛月卿。
池壁砌了石台,方便休息。
钟觉予便坐到石台上?,水面刚好到她锁骨下面一些,不知是巧合,还是认真考虑过。
“不气了?”钟觉予没时间去纠结这些,低头柔声哄道。
怀里人不肯理她,连伸手勾住脖颈都不肯,自顾自缩在她怀里,将脑袋埋入肩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