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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兴海皱起眉,清了清嗓子。
沈岱抬头,不卑不亢地说:“尤总,找我什么事。”
“…你长大了。”尤兴海也是历经风雨,商海浮沉,此时却只能用废话缓解尴尬。
沈岱有些想笑:“尤总,不是有事求我,你是不可能主动找我的,直说吧。”一般这种时隔多年渣男父亲主动找回避之不及的私生子的戏码,通常都是绝后了,但是尤家没有呀,尤家的少爷要是出了事儿,不可能连个新闻都不上。
尤兴海面上有些挂不住:“‘求’倒不至于,是想跟你做一笔交易。”
“说吧。”沈岱之所以上车,主要是好奇。法制社会,又不是拍电影,他要是当街嚎上两嗓子,保镖也不敢把他怎么样,他来这里,纯粹就是想知道尤兴海找他要干嘛,说不定能收获一点大仇得报的快感。
尤兴海点了点自己面前的文件夹:“你欠了钱,七百万,这笔钱可不小。”
“是啊,尤总要给我还吗。”沈岱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我可以给你还。”
沈岱的瞳孔猛烈收缩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儿子原本有一个很重要的婚约,现在他履行不了了,我需要你归尤家的籍,替他去结婚。”
这段话过于戏剧,过于狗血,过于扯淡,沈岱足足反应了五秒钟:“你是认真的吗?”
“我什么身份,跟你开玩笑。”
“他为什么不结?”
尤兴海的脸上顿时蒙了一层阴翳,似乎难以启齿:“他被别人标记了。”
沈岱沉默了,他内心不是没有挣扎,嫁给一个陌生人听起来挺糟糕的,可还能比背负一笔巨额债务更糟糕吗?他的人生,姥姥的晚年,都被这笔钱压迫得看不到希望,如果付出一些代价就能从泥潭里爬出来,岂能不去赌一把。
沈岱深吸一口气:“结婚,什么要求。”
“什么要求,要看你未来的丈夫,他要求你什么,你就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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