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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洵就跟被一张符纸定住了似的,刚要动作,就被沈祝山抓住孔洵的后脖子,帮他调整了一个似的纸巾不会轻易掉下来的姿势。
“就这样,保持住不要动哈。”
孔洵眨了一下眼,以这个姿势目光过一下台球厅有些污垢的厕所天花板,又收回视线,问:“为什么?”
沈祝山哪里知道为什么,小时候他上火鼻子流血,他妈都是给他这样治疗的,一触及他的知识盲区,不愿意露怯的沈祝山就啧了一声:“哪这么多为什么,就这么着,一会儿你就好了。”他推了孔洵的肩膀一下,“别啰嗦了,走吧。”
“可是……”额头上贴着一块心相印散发着香味的湿纸巾的孔洵觉得很不适。
孔洵踉跄了一下,沈祝山才想起来孔洵这样姿势,是很不方便看路的,他伸手一把抓住了孔洵的手。
孔洵手被沈祝山温热的手一牵,愣了一下,原本未说完的话,没留神又咽了回去。
沈祝山把病号从厕所牵出来,走进台球大厅。
台球厅这会儿逢周末晚上人真的不少,人声鼎沸,每个桌上都有人在打。
徐承和赵临丰已经拿着杆在那打上了,苟袁坐在一旁玩手机,像是在等沈祝山,沈祝山一出来,他就站起来了。
沈祝山把孔洵牵到他们桌对面的休息椅上,也跃跃欲试了,嘴对着孔洵说话,眼睛却已经黏到了他们开的台球桌上:“你先坐这儿休息吧。”
沈祝山走过去,苟袁立即抛给他一个杆:“快来。”
他们似乎是两两分组,重新开始了一局,随着一杆开球,手痒了几个星期的他们,终于在台球厅玩开了。
不知道过去了几分钟,孔洵额头的湿巾掉了下来,掉到了腿上,孔洵伸手去捡起来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鼻子真的不再流血了。
沈祝山这时候捣进了一个球,脸上正眉飞色舞,孔洵就这样看着他。
苟袁和徐承打了几个来回,轮到赵临丰的时候,口渴了的苟袁走到孔洵旁边,拿起来放在一边的水,拧开灌了一大口。
就在这时,他余光一瞥,看到孔洵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看着沈祝山,专注到有点儿渗人。
沈祝山却完全无知无觉,只知道自己打得好了一个劲的自己喝彩“好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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