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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多闲,多大的胸襟,能专门跑过来给前夫过生日。
冬季日照时间短,两人回到颐和公馆的时候,天已经擦黑。
夏思树下了车后,照例礼貌地跟公馆里的人打了招呼,称呼他们。
过来已经快要有半年,夏思树依旧对邹洲这个男人很陌生,也有些畏惧。
他不常在颐和公馆,仿佛只是将她们接进来住,但并没有什么丈夫或是继父的责任,连夏京曳也是以工作为中心,隔三岔五地在外面过夜。
和他们礼貌问候完后,夏思树往后面的洋楼过去,邹风就留在周慈的旁边。
晚饭还没准备好,照例要按着过生日的要求,连菜的盘数都有说法,夏思树路过前厅的时候看了眼,只两盘冷菜在上面。
回到房间,放下书包,夏思树将外面那件毛呢大衣脱下挂在衣架上,随后将目光投向书桌上的邹风给她的那沓资料,抿了下唇,轻轻呼出一口气。
房间还没开暖气,露台的门开着,气息在空气中结成团团白雾。
如果将时间推回刚到南城时,她可能会不用犹豫地答应。
那时澳洲的课程还不算落下太多,这边也还没付出太多精力,但时间拉到如今,已经将两边的优劣势拖到一个分不清孰好孰坏的水准,回去了,也要重读一年。
现实的因素就像邹风说的,她不能保证夏京曳是不是真的会把她送回澳洲,夏京曳是她的监护人,她说了算,也许是澳洲,也许是另一个陌生的地方。
而更重要的,是邹风。
他不该就因为这道身份,被平白无故地拖下这趟浑水。
夏思树握着手机,看着那条他下午发来的信息,沉默地在座椅上坐着。
过了会,随后她起身,拢上露台的门,将脖子上的围巾也拢了拢,看着外面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往庭院的前厅方向过去,走下楼梯。
周慈邹鸢她们都还在前头没过来,踩着楼梯下去的瞬间,夏思树便在空气中嗅见了一股漂浮着的淡淡的烟草味。
她的手在楼梯扶手上顿了顿,抿了下唇,直到过去半分钟,才继续抬脚转过那个弯,看见了倚在水墨背景墙上抽着烟的人影。
邹风也还是在学校的那身,版型挺括的男生款制服,歪歪斜斜地打着个领带,懒而不怠。
听见声,他抬了下眼,看着她,眼底有些微的红血丝,随后将手里还剩半截的烟扔到脚底,碾灭,问道:“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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