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碾停止转动的瞬间,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令人作呕的腐臭与铁锈味,仿佛是从千年古墓深处渗出的瘴气。众人握紧手中的武器,强忍着不适,小心翼翼地跨过石碾,踏入眼前的地下密室。密室四壁由黝黑的玄武岩砌成,石壁上镶嵌着的夜明珠散发着幽绿的光芒,在昏暗的空间中摇曳不定,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射在墙壁上,随着光影晃动,宛如群魔乱舞。
密室中央,一座巨大的石棺静静伫立,表面刻满了复杂而神秘的纹路。那些纹路似篆非篆,似符非符,蜿蜒交错间勾勒出奇异的图案:有展翅欲飞的三足乌,羽翼上的羽毛根根分明,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石壁;有口衔仙草的九尾狐,九条尾巴相互缠绕,透着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还有形态可怖的人面兽身怪物,人面狰狞扭曲,兽身布满鳞片,利爪张开,仿佛随时准备扑向猎物。每一道纹路都雕刻得栩栩如生,在幽绿的光影下若隐若现,仿佛蕴含着某种古老而强大的力量。
“这石棺…… 不像是用来葬人的。” 王林绕着石棺缓缓踱步,手电筒的光束仔细扫过棺盖边缘,眉头紧锁,神色凝重,“没有刻墓志铭,也不见任何哀悼纹饰,反倒这些图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赵强蹲下身子,指尖轻轻拂过石棺底部的凹槽,突然挑眉,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与警惕:“你们看,这些凹槽的形状,像是某种机关锁,和我们之前在古籍上见过的机关设计有些相似,但又更加复杂精巧。”
众人围拢过来,七手八脚地开始研究。李阳迅速从背包里掏出放大镜,将镜片紧贴在凹槽处,眼睛一眨不眨地观察着细节,嘴里不时念叨着:“这纹路的走向,还有这些小孔的排列,肯定有特定的规律。” 陈宇握紧登山镐,站在一旁警戒,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以防突发状况;孙昊则手持枪械,保险早已打开,枪口随着众人的动作缓缓移动;王林双手抱胸,眉头紧皱,陷入沉思,大脑飞速运转,试图从记忆中搜索与机关相关的线索。
然而,任凭他们想尽办法,尝试了各种可能的组合,石棺却纹丝不动,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封印。就在众人一筹莫展,气氛愈发压抑之际,一直沉默不语、站在阴影中的刘老头突然有了动作。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攥着黑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恐惧、有犹豫,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渴望。他缓缓向前挪动脚步,每一步都像是在与内心的恐惧做着激烈的斗争。
“老爷子,您有什么发现?” 王林注意到刘老头的异常,开口问道。刘老头的喉咙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摇了摇头。但他的脚步却没有停下,径直走到石棺前,伸出干枯如柴的手,轻轻抚摸着石棺上的纹路,动作轻柔而颤抖,仿佛在抚摸着一位久别重逢的老友。
突然,刘老头的手指停在了石棺底部的一处凹槽上,他的身体猛地一震,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众人察觉到他的异样,纷纷围了过来。“老爷子,您知道怎么打开这石棺?” 赵强急切地问道。刘老头沉默了许久,最终缓缓从黑袍内袋摸出那枚锈迹斑斑的青铜钥匙 —— 正是此前众人未曾留意的那枚。他的手颤抖得厉害,将钥匙对准凹槽时,试了几次才成功插入。
刹那间,石棺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齿轮转动声,灰尘簌簌落下。众人屏住呼吸,紧张地注视着石棺。棺盖缓缓升起,扬起一阵呛人的灰尘。待灰尘散去,众人惊愕地发现,石棺内竟没有尸体,只有一个精致的锦盒。锦盒呈长方形,表面绣着金线勾勒的西王母献药图,西王母身姿优雅,手持药匣,周围环绕着祥云与飞鸟,边角处还镶嵌着细碎的绿松石,在幽光中泛着神秘的光泽。
刘老头的手指颤抖着抚过锦盒,喉结上下滚动,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五十年了…… 终于又见到了……”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沧桑与感慨,仿佛这五十年的岁月都凝聚在这一句话里。不等众人发问,他便用钥匙打开了锦盒。盒内,半块玉简静静躺着,玉简呈淡青色,质地温润,表面刻着细密的文字,边缘还残留着断裂的痕迹。
“这玉简上的文字,和石板记载的内容能对应上!” 李阳激动地掏出笔记本对照,声音因兴奋而微微发颤,“你们看,这里提到‘得玉简者,可解长生秘钥’,还有这些符号,分明是在指示某个地点……” 王林接过玉简,入手一片冰凉,可玉简竟在他掌心微微发烫,随即散发出微弱的光芒,上面的文字开始闪烁不定,仿佛活过来一般,在光影变幻中若隐若现。
就在众人沉浸在发现的震撼与兴奋中时,密室突然响起一阵诡异的铃声。那铃声清脆却透着刺骨的寒意,仿佛是用某种古老而神秘的金属制成的铃铛发出的,声音在密室中回荡,久久不散,像是从九幽之地传来的召唤。紧接着,墙壁上的壁画开始扭曲流动,原本静止的西王母像缓缓转动眼珠,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眼神中透着一丝戏谑与杀意;青鸟与三足乌扑棱着翅膀,从壁画中挣脱出来,在空中化作幽绿的火焰,火焰燃烧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热浪;而那些人面兽身怪物则发出低沉的嘶吼,利爪渐渐探出壁画,每一根利爪都闪烁着寒光,仿佛能轻易撕裂人的肌肤。
“准备战斗!” 王林大喝一声,握紧手中长刀,眼神坚定而警惕。赵强迅速将子弹上膛,枪口对准不断变幻的壁画,身体微微前倾,随时准备射击;陈宇挥舞着登山镐,摆出防御姿势,目光紧紧盯着那些即将扑来的怪物;孙昊护在李阳身前,眼神锐利,手中枪械的扳机已经扣下一半;刘老头则跌坐在地,双眼无神地望着壁画,嘴里喃喃自语:“终究还是逃不过…… 终究还是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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