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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南山的晨雾裹着野杏花香,张一凡摇着鎏金算珠穿过竹林,望着山坳里斑驳的“玉虚观”匾额轻笑——观前的杏树开得正盛,却连个上香的人影都没有,功德箱上落的灰比虎娃的刻刀木屑还厚。
“算珠晃得贫道眼晕。”清冷的声音从杏树下传来,张一凡抬眼,见个身着灰袍的少女正清扫落叶,月光般的发辫用木簪松松挽起,袖口沾着草屑,正是观主玉清。
“道长清修不易,”他作揖时算珠蹦成“善”字,“在下途经贵观,特来添些香火——”话未说完,功德箱的铜锁忽然“咔嗒”断开,算珠滚进箱底,惊起一片尘埃。玉清的扫帚顿在半空:“施主这算珠,莫不是带了机关?”
“不过是些巧劲,”张一凡挑眉,算珠从箱底蹦回掌心,“道长可知道,长安城的寺庙为何香火旺?”玉清皱眉,扫帚尖戳着杏树根系:“道不同,不相为谋。”阳光穿过杏花,在她灰袍上洒下光斑,竟像缀了片流动的算珠。
“道长可知《道德经》有云,”张一凡掏出泛黄的竹简,算珠在“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八字间跳跃,“设‘祈福签’如何?分平安签(百文)、功名签(一贯)、姻缘签(五贯),所得半数建义学,教百姓子弟读经——”他忽然指向观后荒地,“善因种下去,善缘自会来。”
玉清的扫帚重重敲在树根上:“出家人怎可算计?”虎娃从竹林里探出脑袋,立刻在杏树上刻了个“护道鬼脸”,算珠眼睛望着玉清发红的耳尖。张一凡轻笑,算珠在杏花瓣上蹦成“渡”字:“算计若为渡人,便是善谋——您瞧这野杏林,春天开花能养眼,秋天结果能换钱,为何不围起来做‘许愿林’?香客挂红绸收十文租金,果子熟了还能做蜜饯。”
虎娃眼睛发亮,刻刀在杏树干上凿出个举红绸的小人,算珠舌头舔着“钱”字。玉清望着飘落的杏花,忽然用扫帚卷起片花瓣:“施主可知,贫道每日要扫三筐落叶,哪有闲心做这些营生?”
“这个简单,”张一凡的算珠在她扫帚把上蹦成“轮”字,“在下让虎娃刻些‘护林鬼脸’,安在树上自动扫叶——”虎娃立刻演示,木雕小人挥着迷你扫帚,算珠眼睛盯着落叶堆,“再雇些山民帮忙,既积善缘,又惠民生。”
玉清的木簪忽然松动,乌发如瀑垂下,算珠竟调皮地钻进发间,惹得她耳尖微红:“施主……究竟是来上香,还是来做生意?”张一凡作揖时,算珠从她发间蹦回荷包:“在下虽是商人,却知‘财布施’亦是修行——道长若怕沾染铜臭,可让义学先生教《货殖列传》,让百姓明白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虎娃适时举起刻好的“义学小像”,算珠眼睛望着竹简上的“道”字。玉清沉默良久,忽然用扫帚尖挑起张一凡的算珠荷包:“若依你所言,许愿林的红绸得用道观的黄绢——贫道要在绢上绣《静心咒》。”
张一凡挑眉,算珠在她指尖蹦成“妙”字:“如此更妙——黄绢静心咒,配上虎娃的‘护愿鬼脸’,必成长安一绝!”虎娃立刻在黄绢边角刻了个举算珠的小道士,算珠眼睛望着咒文。
暮色漫进野杏林时,玉清忽然指着张一凡的算珠:“这珠子上刻的‘渡’字,可是虎娃的刀工?”算珠在她掌心滚出“缘”字,张一凡轻笑:“道长与在下,也算因算珠结下道缘——明日此时,在下带绣娘与刻工上山,如何?”
玉清转身走向道观,灰袍在杏花雨中扬起弧度:“随施主吧……不过若敢扰了清修,贫道便用算珠镇在八卦炉里。”虎娃立刻在她背影旁刻了个“八卦鬼脸”,算珠舌头舔着炉口。
尚书府的夜露沾着杏花香,萧墨璃望着张一凡发间的杏花,忽然轻笑:“听说终南山的野杏极酸,你竟能算出甜果子?”张一凡晃着算珠,算珠上还粘着片黄绢:“墨璃可知,酸杏酿蜜,需加三分算珠甜——”他忽然压低声音,“何况,那小观主的木簪,比酸杏还让人回味。”
萧墨璃轻敲他的算珠荷包:“少油嘴——虎娃说你让他刻了三百个‘护愿鬼脸’,莫不是想把玉虚观变成第二个织梦楼?”张一凡挑眉,算珠在案头蹦成“道”字:“墨璃且看,不出三月,玉虚观的香火钱能铺满终南山的石板路。”
虎娃的鼾声从木箱里传来,他怀里抱着未刻完的“道童小像”,算珠眼睛还盯着窗外的月亮。当更夫的梆子声穿过街巷,张一凡望着手中的黄绢,算珠在《静心咒》间蹦跳,忽然轻笑——这局道观困局,怕不是比布帛商战更有趣?毕竟,用算珠丈量人心,用刻刀雕刻道缘,比任何商业策略都更需巧劲。
而玉清那抹清冷的灰袍,终将在算珠与刻刀的勾勒下,染上人间烟火的暖色调。就像野杏林的酸杏,终将酿成最甜的蜜饯,供世人品尝——而他的算珠,早已算出了这抹甜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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