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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
有人陪喝酒,徐栀当然没放过这个机会,拿着手上还没喝完的半瓶黑啤,挪过去。
酒吧装修偏英式,墙上挂着的壁画、架子上摆的书本,都泛着浓浓的复古气息,酒吧环境昏暗,没人,就剩他俩,其余地方为了省电灯都关了,只余吧台一圈还亮着暖黄色的灯带,散着幽幽而旖旎的光。
“怎么想到要喝酒了?”徐栀说。
陈路周坐在高脚椅上,一只脚踩在地上,低着头正在专心致志给自己剥花生,似乎料定她会主动过来说话,头也没抬说,“深夜买个醉不行?”
徐栀看他姿态随意,又看看自己,两只脚都只能踩在高脚椅地下的杠子上,心下感叹了句,腿好长。
“一杯鸡尾酒?”徐栀说,“那你好菜。”
陈路周没接这茬,而是漫不经心地低头剥着花生碎问了一句,“刚是真气到了?”
徐栀摇摇头,“确切说是恶心到了。”
“不是生气?”
“不是。”
“那你刚才看见我躲什么。”
他还以为自己真把她惹急了,虽然没打算追,但也不想徐栀真生他气,所以刚都没敢主动上前说话,毕竟拿不准她是不是真的不想搭理他,心里只能盘算着怎么能让她主动跟他说话。
“不是,”徐栀很老实地说,“你太自律了,看见你就好像看见教室里神出鬼没的班主任,你懂吧,感觉自己挺不正经。”
陈路周笑了下,拍掉手上的花生碎,终于转头瞥了她一眼,“你还不正经?”
灯光昏沉,女孩子的眼睛里映着昏昧的光线,似乎有点朦胧的水汽,应该喝了不少,比平日里柔和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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