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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最终严怀山没有发作,他的目光转移到严在溪嘴角的笑容上去,又收走,淡淡地问:“不累吗?”
没等到严在溪的回答,他就转身从窗边离开。
严怀山没有听到严在溪累或不累的回答,取而代之的是严在溪洋溢着活力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起身将窗户关小了一些,但还有一些缝隙,零碎的声音从楼下飘来,风扫净空气,草叶的淡香萦绕在鼻尖。
严在溪的欢声笑语有股天然的魔力,严怀山在这时候总感到一点疲意,他设了短暂的闹钟,爬伏在桌案上进入浅眠。
但直到很多年后,严怀山在严在溪饱含生机的笑容中才明白过来,总在周末的午后,他突如其来的困意,实则是名为幸福的情绪带来了一种平和且安详的温暖。
严怀山从严在溪的笑容上收回视线,看着父亲的方向,表情平静地回答:“他不需要征求任何人的同意。”
他说的不是“我”,也并非具体的某个人。好像无论严在溪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与决定,维持人形,或变回一条小狗,只要他拥有严在溪的心脏、眼睛、与笑容,严怀山都能欣然接受。
严左行不再就这个问题做出任何反应,他选择沉默着反对。在早餐刚刚结束的时候,他突然提出要将小孩送到英国去上学。
父亲的话难得直白,赤裸又残忍地讲述严怀山双腿的残疾会影响往后的继承,他们需要培养一个比严怀山更优秀、更完美的继承人。
严在溪第一个跳出来反对:“我不同意!”
严左行丝毫不把他的意见放在眼里,他看着长子,仿佛只是在慈悲地网开一面。
对于父亲要把小孩从他们身边带走的要求,严怀山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他不讲话,在这个问题上也没有其他人更有发言权。
严怀山生日当天的家庭聚会不欢而散。
父亲仍旧不同意严在溪做出的决定,好像只要严在溪还是怪异的、畸形的,严左行看着这个介乎于儿子与女儿之间的私生子,就能病态地从他身上报复已逝的女人中得到满足感。
没有任何证据与缘由,严在溪觉得严左行可能是爱过何琼的,但那种爱只能吸走人身上全部的养分,使其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