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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第2页）

墙面进度表的昭和油墨泛着尸臭，程墨白的防毒面具滤罐突然结霜，他用叶知秋的钢笔尖刺破"大规模生产"字样，底层竟渗出淡蓝色荧光，这是用岳阳战俘骨髓液调制的显影剂，在紫外线灯下勾勒出地下菌种库的三维地图，0925号尸体的左手突然滑落铁台，溃烂的掌心纹路与地图上的通风管道完全重叠。

解剖室冷藏柜突然震颤，程墨白撬开零下40的舱门，五排硼硅酸玻璃管在冷雾中显现，每支都悬浮着带编号的樱花烙印皮肤组织，0927号的样本盒表面结着冰晶密码。

冷藏室的门突然开启，程墨白急忙躲藏在一台解剖台后面，穿白大褂的叶知秋机械地推着一辆器械车进入，眼神空洞如同玻璃珠毫无波动，她的脖颈后插着两根电极，导线一直延伸到天花板上的扬声器。

程墨白的防毒面具瞬间结满冰晶，零下40的寒雾中，叶知秋的睫毛挂着哈尔滨冰晶实验室特制低温霜，她脖颈后的三菱制铂铱合金电极（大阪医疗器材1937年专利）深陷延髓，导线外覆的满洲马鞍革绝缘层正传输着37Hz控制脉冲，这是程墨白在南京中央医院解剖课见过的神经调制技术。

"知秋！"

程墨白挥舞着手术刀擦过叶知秋的颈动脉，试图切断电线，沈阳造钨钢刃口与电极碰撞出蓝色电弧，笠原的声纹通过哈尔滨广播局特供的真空管扬声器失真变形："程教官该不会以为...咳咳...切断民用级导线就能..."

叶知秋的虹膜在低温中凝结出冰裂纹，喉结处的甲状软骨突然凸起蠕动，这是岳阳霍乱菌株在声带肌纤维间增殖的体征。

程墨白撕开她左臂的防疫所袖标，溃烂的三角肌处埋着理光微型胶片舱，显影的X光片显示：三根沈阳造铂金丝从枕骨大孔直插脑桥，末端连接着三菱制脑波调制器的钨网接收器。

"冷...零下七十..."叶知秋的犬齿咬破舌尖，哈尔滨油脂厂防冻血液的腥甜喷在冷藏室玻璃，程墨白突然意识到，她白大褂左胸的"华中防疫"刺绣正渗出岳阳菌株培养液，在紫外线灯下显影为菌种库密码。

程墨白的后背撞上零下70的哈尔滨冰晶实验室特制冷柜，两百支硼硅酸玻璃安瓿（昭和制药1937年制）在防爆玻璃后泛着尸青色冷光。

叶知秋的肘击精准落在第三排第七支安瓿颈，裂纹沿着三菱重工特制的应力线蔓延，霍乱菌培养液泼溅的瞬间，武昌兵工厂的铂金培养皿突然迸发菌丝电弧。

"CTX噬菌体逆向编码..."叶知秋的犬齿间渗出沈阳造神经毒素的黑血，哈尔滨医科大的解剖学图谱在她瞳孔里闪回，"菌毛蛋白被改造成...受体结合增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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