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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薄林眼里带着点笑意:“你的是什么?”
温伏坐回去,往衣服兜里掏掏,掏出一堆被握得像油渣似的纸币,乱糟糟堆在收银台上。
费薄林一看就懂了:“运动会的奖金?”
温伏点点头,把钱往费薄林面前推了推:“给你。”
他现在有吃有住有衣服穿,没有要用钱的地方,所以理所应当认为有钱就是要交给费薄林的。
费薄林轻轻叹气,放下包,一张一张把纸币理好,告诉他:“钱不要总是这么抓,按纸面从小打大叠好放在包里。乱七八糟拿着,手也捏臭了。”
说着就拿了一包湿纸巾递给温伏:“把手擦干净。”
温伏嗅了嗅自己掌心,确实一股钱味儿。
他撕开湿巾胡乱擦了擦手,急着问费薄林要给自己什么东西。
费薄林看他随便擦两下就要丢,立马说:“好好擦。”
“哦。”
温伏又低着脑袋认真把手擦干净。
擦完以后,他抬起头,撞见费薄林拿着一只皮卡丘样子的唇膏立在他眼前的桌上。
温伏左看右看:“糖吗?”
费薄林:“……是唇膏。”
自从前几天费薄林突发奇想给温伏投喂了几支不二家的奶糖以后,这人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论喜欢程度连牛奶都要往后排了。
费薄林每天问温伏早饭想吃什么,温伏永远先问:“可以吃糖吗?”
起初他还纵容着,第一天让温伏一口气吃了十几支,结果温伏趁他不注意,偷偷藏了一些,上语文课的时候嘴里嚼的动静太大,被老师喊起来站了两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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