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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烟花的时候会露出欣喜的、很甜的笑容。
即便那时候他那样讨厌小少爷,可不知怎么,那个笑容就是被他记到了现在。
夏行星挑了挑眉,迎上他浓黑似墨的眼,幽幽道:“霍先生怎么知道?”
霍经时抿了抿唇,淡声道:“听说的。”
夏行星点点头,轻描淡写笑了笑:“小时候喜欢的东西长大不喜欢了不是很正常吗?”
霍经时一顿,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忽然被一只锤子狠狠敲了一下。
缓滞的钝痛感一点点涌上来,不凶猛,但渐渐蔓延、扩大至整个胸腔。
他嘴唇微张,所有准备好的劝说都梗在喉咙道不出口。
小时候喜欢长大了就不喜欢的,真的只有烟花吗?
那种重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他堵得心里难受,从未觉得真心讨好一个人是件这么难的事。
细细密密的酸楚和怒意却又无处可发。
小时候,夏行星央求他的,他不屑给。
现在他双手奉上的,夏行星不屑一顾。
夏行星看他又不说话,手把在门边,一副要关门的姿势,问:“您还有别的事吗?”
霍经时上前半步,用手臂抵住就要半关上的门。
目光落到不远处的地板上,喉咙滑动,声音不似原本清明,有种低沉喑哑的模糊:“烟花……是我特意为你准备,可不可以请你看一眼?”
大概是没有过这样请求人的姿态,霍经时说这话显得别扭、怪异且不自然。
夏行星眼前忽然浮现出一张许多年前的烟火光里轮廓分明的脸,那张脸他好像惦念了好多年,又好像刻意遗忘了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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