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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枯骨生花证神性（第2页）

藤蔓断裂的瞬间，崖底浮起万千白骨，每具骸骨心口都绽着沉霜花。花朵间升起个戴银铃脚链的少女，她发梢系着的红绳与当年焚星谷的赤瞳妖狐一模一样。

"寒宗主可知，枯骨为何生花？"少女赤足踏着白骨走来，足铃震碎金丝，"因言夫人将真正的弑神蛊，种在了自己的轮回路上。"

她指尖轻点，水晶棺中的蛊傀突然自焚。寒霖的惨叫中，所有沉霜花同时凋零，花芯坠地即长成言兮模样的花灵。

花灵们齐声吟唱，葬花冢深处升起座白骨祭坛。坛中央的冰棺里，言兮真正的尸身手握未写完的绝笔信，信纸空白处爬满金蛊，正被棺中生长的沉霜花根须吞噬。

"阿澈，接住这个！"

少女扯断银铃脚链抛来，铃铛遇血即化，凝成把刻满巫祖咒文的骨刀。阿澈握刀的刹那，祭坛四周浮现十二面水镜，每面镜中都映着他被弑神蛊吞噬的不同结局。

寒霖的蛊影自镜中涌出，白骨祭坛开始塌陷。阿澈挥刀斩向冰棺，刀刃触及言兮尸身的瞬间，二十年未曾落泪的眼眶突然刺痛——那尸身手中的绝笔信上，金蛊拼成了"快走"二字。

"现在才想逃？"寒霖的蛊影捏碎花灵，白骨祭坛裂痕中伸出无数金蛊触手，"为父教你个道理，枯骨生出的花......"

骨刀突然自发飞旋，斩断触手的瞬间，言兮尸身手中的绝笔信突然自燃。火焰中浮现她真正的遗言："**吾儿，花谢时取娘心头土，撒在......**"

烈焰吞没后半句，赤瞳妖狐的幼崽自火中跃出。它吞下骨刀，额间霜纹裂开第三只眼，瞳仁里映着千里外白巫寨的往生池。阿澈徒手挖开言兮尸身的心口，取出的不是心脏，而是捧掺着冰莲碎片的泥土。

"娘亲......这就是您的'神性'？"

他将泥土撒向崩塌的祭坛，所有金蛊突然僵直。寒霖的蛊影在惨叫中褪色，赤瞳妖狐的幼崽趁机吞下最后一只金蛊。葬花冢的地面开始震颤，三百冰棺中的沉霜花同时结果，果实坠地便化作言兮十六岁时的模样。

少女们手捧星图围住阿澈，齐声念诵古老的祝祷词。他腕间的霜纹花朵彻底绽放，花瓣剥落处露出底下银月图腾——正是白巫族圣女的印记。

"原来如此......"阿澈抚摸着心口的冰莲土，"所谓神性，不过是娘亲用轮回为祭，替我挣的一条生路。"

葬花冢彻底坍塌时，戴银铃的少女接住坠落的赤瞳妖狐幼崽。她的红绳没入幼崽额间，化作言兮最后一缕生魂："澈儿，南疆的桃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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