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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检看了他一眼。
严?汌笑了一下,解释道:“我看你车上有,想到或许有天我也会用到。”
但除去那辆在辰昇楼下撞毁的超跑,李检从没带严?汌看过他开的车。
李检不想追问,牵着李赢跟着严?汌下楼。
夜里通往外郊的高架车子很多,他们堵在临下高架的一个岔口前,明亮的车灯闪入李检的眼睛,他和李赢并排坐在后座上,严?汌一个人在前排开车。
车流终于耸动,严?汌开着车下高架驶向沉寂在一片黑暗中唯一的一片亮着光电的建筑群的时候,李检突然问:“你们计划逼退严左行很久了吧?”
“嗯,”严?汌开车时戴了眼镜,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说:“有29年了。”
他今年二十九岁。
李检本能地看向后视镜中的严?汌,但反光让李检看不清他的眼睛,他有点惊讶:“这么久?”
严?汌努力在这时候笑了一下,没说话。
但快到金桂枋的时候,他又说:“你见到我爸不要吓到。”
他说的是严在溪。
李检不知道他为何说起,在车停下的时候看向旁边安全椅里久不说话的李赢,发现他睡着了。
李检不方便抱他,让严?汌抱着,但严?汌对待一切事情都粗暴惯了,显然是不适应去抱软乎乎、肉绵绵的李赢,他抱着熟睡的李赢,两条手臂高高架起,走路姿势都有些僵硬。
李检在后面偷偷笑了一下,换来严?汌抑制不住烦躁地回头冷脸。
严?汌沉着脸说:“我不是对你生气,我就是生气。”
李检笑得更大声,又捂住嘴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