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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祁薄言说的话,纪望只有一个感觉,就是苦,从舌根泛上来,又从喉咙涌了下去,直达心脏,苦得人无法呼吸。
如果伤人的心也算一种本事,那祁薄言真的是天赋异禀。
他压抑着,感受到紧贴着他背脊的身躯,在细细颤抖,好像这个人会和他一样难过。
纪望许多次都梦见过去,梦见和祁薄言重逢。梦里的他远没有现实里的有骨气,只是梦里的结局大多相同,都是祁薄言离他而去。
他闭了闭眼,终于自暴自弃,说出了示弱的话语,追问了他最想要的答案,即使这个问题会暴露他的真心,透出他的不甘,他说:“我就只问你一件事,既然你这么想我,为什么这么多年…… 从来没找过我?”
问题一出,换来的是沉默。祁薄言抱住他的力道轻了些许,却没有回答的意思,呼吸沉沉,如同在思考该说些什么。
许久许久,他们僵持着,谁都没有说话。
纪望从希望等到绝望,他想,就算祁薄言骗他说自己这几年得了癌症,像韩剧里车祸失忆最近才想起来都可以。
他需要一个理由,原谅祁薄言的理由。
但是……祁薄言不愿意答,他连一个理由都不愿意给纪望。
这样的祁薄言,纪望怎么去相信,他已经把真心给出过一次了啊,结局是掉在地上,碎得七零八落。
要有多蠢,才会再自欺欺人一次。
纪望推开了祁薄言的手臂:“你走吧,在我揍你之前。”他不愿再做祁薄言的消遣,同样不愿自己在这随意的消遣里,傻乎乎地把心都给赔进去了。
祁薄言没再缠着抱上来,等了一会,纪望听到了关门的声音,祁薄言走了。
纪望的心情并没有因为祁薄言的离开而变好,这个人总是这样,在搅乱了他的思绪后,又云淡风起地离去。
祁薄言为什么走,大概是因为纪望不识相,总是提出一些祁薄言答不上来的问题。而这个人根本没有像他说的那样,梦到过纪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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