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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钦用帕子擦了擦手:“再来一碗?”
宴云何瞅他碗里,还剩了大半,虞钦只吃了一个。他用勺子碰了碰虞钦的碗,这是个很失礼的行为,但宴云何不在乎:“大人也太浪费了。”
虞钦颔首道:“确实。”
宴云何毫不讲究地拿起虞钦那碗,将汤圆尽数拨到自己碗里,他晚饭没吃,两碗汤圆下去,也没觉得多撑。
雪停得很快,等他们从摊子步出,路上也因这场雪冷清不少。宴云何要去的酒家仍在营业,宴云何轻车熟路地带人进店。
那店面狭小,酒香扑鼻,店内没什么人,小二靠在柜台打盹。
听到有人进店的动静,才懒洋洋地站起身来,问客官想喝什么酒。
今日宴云何同虞钦都是一身常服,看不出身份,不过气质与外貌都不似常人,小二醒了醒神,殷勤地开始介绍起店里的美酒。
然而这两位客官,看着是富贵人家,一个点了最便宜的果酒,另一位则点了度数极低的桃花酒。
果酒味甜,宴云何爱喝。在边疆时他没那么喜欢烧刀子,只觉得那味道太冲太辣,但是地方寒冷,实在没办法。
回到京城以后,便无需再委屈自己。
不过虞钦点的酒,倒让他没想到:“大人好风雅,与其来这种地方喝花酒,倒不如去南风馆喝。”
此花酒非彼花酒,宴云何心眼坏,不放过一丝调戏虞钦的机会。
在温暖的店内,虞钦解开了身上的裘衣,叠好放置一旁:“去南风馆的话,小公子会亲手给我倒酒吗?”
这是在内涵那晚宴云何装作小倌,故意倒酒逼虞钦饮下之事。
宴云何剥了颗花生,扔进嘴里:“大人怎么还没喝就醉了。”
虞钦笑而不语,令宴云何有点气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不如别招惹虞钦。
酒上得很快,饮下数杯后,街上突然传来一阵骚乱。有盔甲刀具碰撞的声音,也有马蹄踏过石板路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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