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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云何都能看得出来的事情,他不信虞钦瞧不出来。
现在虞钦正是在刀尖上行走,步步如履薄冰,一不小心坠下,便是万劫不复。
虞钦瞧着聪明,实际愚蠢透顶,宴云何看着镜子里戴上人皮面具的自己,心想道。
周昀和周行是一对从龙门来的商贾,同知县的祖上沾了点姻亲关系,现在过来参加大寿,周昀是兄长,门口给礼金与请帖的,都是兄长为先。
宴云何将丰厚的礼金递给门口侍从时,脸上笑容满面,实则低声对虞钦道:“这笔钱可会记在账上?”
虞钦戴上面具后,外貌变得平平无奇,那深而美的双眸,依然将寡淡的脸庞增色不少。
“家中钱财皆归兄长掌管,这礼金自然是兄长来出。”虞钦道。
宴云何奇道:“贤弟竟然知道花为兄的钱了,看来这段时间我们确实亲近不少。”
一边打趣,他的目光飞速地扫过知县府的结构,在脑海中与早上虞钦拿给他的房屋分布图一一对上。
“兄长财大气粗,吃穿用度样样都挑好的来,便是同人喝酒,也选的一掷千金的春宵阁。”虞钦梭巡着府中护卫数量,排除了暗处藏有高手的可能性:“这点礼金与兄长的日常花销比起来,亦是大巫见小巫。”
宴云何听后似笑非笑:“春宵阁姐儿虽好,都不如为兄昨夜枕边之人。”
虞钦缓慢地收回目光:“色字头上一把刀,兄长且要当心了。”
前方引路的侍从只觉得这对兄弟关系不好,希望一会别在宴会上闹起来,影响了寿宴。
云洲知县魏知理声望不错,宾客盈门,光是应付客人敬酒都忙不过来,更不会注意他们这种小角色。
宴会过半,宴云何同虞钦对视一眼后,宴云何抬手招来仆从,令其引自己前去出恭。
半路上,他将仆从敲晕,藏在假山之后,换上对方的衣服,迅速地潜到了书房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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