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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想也知道,虞钦给他寄的信件,隐娘不会浪费红色信筒,定是用白的,这才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
等他离京前往东平了,那些信怕是才到府上。
想到虞钦可能是因为这个而感到不安,宴云何刚才还觉得有些乐,因为难得见到虞钦吃醋,这人嫉妒起来原来是这个模样。
现在却不觉得有什么好高兴的,离京前他虽然放下心结,同虞钦说了不少好话。
但虞钦到了药王谷,就失去了他的所有音讯,再次收到消息,便是身受重伤。
来的路上该有多担忧,预料过多少次最糟糕的结果。
宴云何忽然觉得,或许虞钦的情绪低落,不是因为嫉妒他和吴王世子,更多的应该是因为这个。
这时周大夫走了进来,他帽子都有些歪了,这是在路上赶的。
一见床上的宴云何,就背着药箱走了过来。
刚缠上的伤口,再次被打开看了一遍。
周大夫仔细打量这伤口,低声道:“怎么处理得这般粗暴,这是把烂肉都给割下来了?”
宴云何脸上因为高烧而带来的潮红已经渐渐褪下,变成了没有血色的苍白。
他刚才强撑着起床,走到虞钦身前,已经耗了不少元气。
倒进对方怀里,其实不是装昏,而是那刻他是真的站不稳了。
“必须要休养一段时间了,你这伤再拖下去,就是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周大夫严肃说道。
宴云何还有力气笑:“这不是要靠周叔你来给我起死回生了吗?”
周大夫恨不得开十天半个月的药,让他昏昏沉沉躺床上,就像虞钦那会一样,别再随便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