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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策没有说话。他身上的冷而坚固的空气,好像也并没有因为沈少渝的这一句关心而融化分毫。
沈少渝无话可说,径自下床,开门去了。薛策蓦地坐起来,想追出去时,发现沈少渝还留了一个小包在房间里,于是又慢慢地躺了回来。
他拿出手机,找出沈少渝的微信。沈少渝的头像还是一条简笔画的鱼。他点进输入框,打了几个字,又删掉,再打:“你的包没带走。”
很突兀的,因为这条消息的上面就是三年前一通长达43分56秒的越洋电话。
“正在输入”的字眼晃了一会儿,但沈少渝最终什么也没说,因为他直接推开了房门。手里还拿着便利店的热茶和一些外用药。
薛策将手机扔到一旁,仰头看他。沈少渝走上前,走入两张床之间狭窄的过道,他的腿裹在牛仔裤里,显得细细的,薛策只要将双腿一收,就会禁锢得他无处可逃。
沈少渝低着头,对薛策说:“敷一下?”
薛策抿了一下干燥的嘴唇。接过沈少渝手里的热茶,将圆滚滚的瓶身按在腹部来来回回地滚动。沈少渝看了一会儿,也不说话,这沉默让薛策更加不耐,好像南辕北辙,却分不清方向了。
“我还以为……”“其实没有……”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看向对方。
沈少渝拘束地说:“你先说。”
薛策静了静,话音变得低了,“我还以为他给你下药,要害你。不然不会这么冲动的。”
“嗯……其实没有什么的,就是个误会。”沈少渝说,带了几分反省的意思暗自回忆,“是我喝多了,脑子犯抽,他……他又是个自来熟,问我要不要休息一下,我就没拒绝……”
“嗯,你没有拒绝。”薛策喃喃,无意识地笑了一下。
沈少渝不是很理解他用笑来表达一切情绪:“怎么了?”
薛策说:“真是这样吗?”
沈少渝一顿,“你想说什么你就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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