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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唐笙不可思议地抬头，扶着膝盖往殿里去，不敢有片刻逗留。

方姑姑夜里会去小睡一会，此刻殿中只有三四位昏昏欲睡的宫女，唐笙推门进来时，她们皆齐刷刷地抬头，盯得唐笙身上发毛。

殿中，秦妙观褪了氅衣，穿着木屐踩在里间柔软的氍毹上，月白色的中衣盖住了脚背。

“朕要沐浴。”她看向唐笙，“你进来侍候。”

唐笙惊讶抬头，用眼神问：真的是我吗？

秦妙观懒得搭理她，抬脚便进了设计精巧的里间。唐笙跟了进去，这才发现里边有个飘着热气的大浴池。

暖意熏得唐笙眼皮发重。她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不敢上前，也不敢看秦妙观褪中衣。

衣桁离得有些远，秦妙观伸手，将中衣握在手上。

唐笙明白她的意思，秉着呼吸，小心翼翼上前。她不可避免地看到了秦妙观光洁的躯体，凝脂般的肌肤让她难以移眼。

秦妙观虽然表面文弱，但身上肌理却有力量感。联想起太医令的话，唐笙推测，秦妙观大概是习过武的。

耳朵和脸颊同时烧了起来，唐笙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非礼勿视”，将眼睛闭得紧紧的。

水声响起后，脸红得像猴屁股的唐笙才敢睁眼。

浴池里的秦妙观发梢沾水，四下打量着她。

对上这样的眼神，唐笙说话都不利索了：

“奴奴……奴婢能退到帘后吗？”

秦妙观小臂交叠着撑在浴池边，漂亮的肩颈线展露无余。

她看穿了什么，眸底藏着考究的色彩。

脚底抹油的唐笙不等允诺便要后撤，秦妙观略带调笑的声音却在这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