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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在候选栏里的第一个用户竟然是一个二百多万粉丝的画师账号,置顶是近期作品的九宫格图片,方便甲方参考。
风格与他挂在学校画展上的作业迥乎不同,画风鲜明,基本功扎实,更令人叫绝的是他惊人的色感,每一块色彩都恰到好处地蕴含着温柔和爆发力。
他不该随便接稿。
梁如琢皱起眉,他应该有充足的时间去钻研艺术,有的孩子长了一双神赐的手,天生就该走这条路。走任何其他的路都是暴殄天物。
画师白羊的最新一条微博突然蹦出来打断了他的思路。
“小羊咩咩今天摘到星星了吗?没有,我被星星撞到了牙齿。”时间是刚刚,还配了一张照片,三个糖果包装纸。
梁如琢用食指抵着下唇,饶有兴致地刷了起来,与这一条时间相隔不远的还有一条相似的“小羊咩咩今天摘到星星了吗,没有,但摘到了苹果。”还配了一张削好的苹果的画。
展会的重头戏大多放在第一天,第二天安排给在各界举足轻重的人物们一个交流的机会。
临近中午梁在野才出现在展厅,他一回来,文羚就端着保温杯跑过来,垂着眼睫轻声说他刚泡的太平猴魁,有点烫。
“哟,今天这么殷勤,办坏事儿了吧。”梁在野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往展厅里面走,边问他,“昨晚一个人在酒店睡的?”
文羚肩膀一颤:“嗯。”他心虚了一晚上,连做梦都是梁在野踹门进来把自己拖出去打得皮开肉绽的模样。但又有点刺激,似乎安静的青春叛逆期潜伏到二十岁终于姗姗来迟了。
他装作无意地扫了几眼四周,没看到梁如琢,默默松了一口气。
梁在野见他魂不守舍,停下等了他一会儿,在他走过自己身边时揽住了他的肩膀,亲了亲白皙的额头。
“生气了?昨晚就是玩玩。”梁在野舔着嘴唇笑,“今天好好陪你待会儿。”他扶上文羚的腰,避着旁人视线调笑他,“外国佬的屁/股没你的光滑,没你的紧,腰也没你细。”
文羚是不敢跟金主生气的,但听了这话就觉得特别讨厌,肩膀没忍住挣扎了一下。
“小鬼,还敢跟我赌气。”梁在野捏了一把文羚的脸蛋,他手劲儿大又粗糙,捏过之后的皮肤红了一块,疼得文羚把他的手扒拉下去。
搞得文羚一下午心情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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