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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砚清抗拒、抵触、反感,话一出口夹枪带棒:“我就是死外面又关你什么事?骆绪,分都分了,能别再装出一副体贴细致的模样吗?恶不恶心。”
骆绪说:“你是舞团负责人,舞团签在我这里,我们还是合作关系。”
纪砚清:“我说了,我退出,我不要了。”
纪砚清的语气不容置喙。
骆绪那边静了两秒,声音才又传来:“纪老师,你这辈子就干了这一件事,不会舍得轻易放弃。”
纪砚清:“我会。该拿的奖我已经拿遍了,该赢的比赛也都赢了,现在我腻了,不想再跳了,跳舞从头到尾就不是我喜欢的事,这你比谁都清楚,所以骆绪,好聚好散吧,你想捧温杳冷杳,还是张杳李杳都随你,我一概不过问,只有一点别拿你那些违约条款限制我的去留。前头那些年我给你的东西,足够拿来交换区区一纸协议。”
纪砚清一番话说得不留分毫余地。
听筒里没再有骆绪的声音,只有阿姨隐隐约约的一声询问,“纪老师真的不回来了吗?”
然后是骆绪的脚步声和关门声。
关的应该是卧室的门。
纪砚清睡眠浅,卧室一直用定制的静音锁骆绪创业第一年,手头最拮据的时候,找人给她定制的,很轻。
她那时候的生活除了工作,应该就是她。
所以是什么时候变了的?
纪砚清一点也想不起来,她的日常除了吃睡就是跳舞,身边的人、事、物,存在了就只是存在了,她很难想起来要去关注。
现在这算是自食恶果?
走廊里没有暖气,冷得让人心慌。
纪砚清的耐心被冰冻,想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