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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那双泪光盈盈的眸子,在灯下?泛着微微的碧色,像是画壁上最?浓墨重彩的一笔,被镌刻在无法被光照见的深处。
本?想要如?幼时那般抚一抚她披散的乌发,他虚虚覆在她背后的手却只是缓慢地紧握成?拳。
自他从洛襄口中知道她的身世?之后,他再也不敢触碰她了。
最?后只?道了一句:
“三哥,永远是你的三哥。”
也只能是你的三哥。
今夜,洛枭违背了与她约定的戒令,破天荒饮了整整一坛酒。即便身上酒气熏天,但他却觉得?分外清醒。
他的手中长久地握着一块晶莹剔透的鸽血石,被他的掌温捂得?发热。
他想起?她幼时将宝石从王座上抠下来,放在他手中时那熠熠的目光,还?有那一句动人心魄的“我想让三哥做乌兹王”。
他记了好多年。
逃亡时命悬一线会反复回想,在北匈被人欺压也时时牢记,哪怕做了北匈右贤王也没这一最终的目的。
不是因为他想做乌兹王,只?因她想他成?为乌兹王。
洛枭低头一笑,把鸽血石重新放回了王座那处原本的凹陷,物归原主。
他不会让人欺负他的露珠儿,哪怕是她的夫君也不行。
但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
半月后。长安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