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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邢沉醉得已经开始迷糊了,被服务员扶着走去外面打车。
司机一听服务员说把他送警察局,忙不迭地挥了挥说自已下班了,下一秒就跟发火箭似的跑了个没影。
服务员汗颜:“……他是警察,不是人犯啊!”
邢沉喝得胃胀十分难受,推开服务员踉跄地跑到一边吐去了。
他是店里的老顾客,又是警察,没人管但他们又不得不管。
服务员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邢警官,要不我帮你打电话找个人来接你吧?对了,那天跟你来的那位朋友,你有他电话吗?我记得他好像住附近,我让他来接你吧?”
邢沉吐完了,半身不遂地靠在树上,有气无力地把手机拿出来,“他姓项。”
“哦……噢!明白明白!”
服务员翻开他的手机通讯录,找到项法医,拨过去。
然后,没人接……
服务员偷偷瞥了邢沉一眼,见他的眼神慢慢黯淡下去,心里起了一丝怜悯,说,“可能是他不在,我、我那个,要不用我的手机打一下。”
换了个号码,果然打通了。
“……”
“……”
服务员硬着头皮开嗓:“请问,是项先生吗?噢您先别挂,我不是推销的!是这样的,您的一位朋友在我们这里喝醉了……已经醉得快不省人事了!而且吐得很……吐得相当厉害!您方便的话能过来把他领送回去吗?他、他他快不行了,您不方便最好也行个方便!”
不然他们这店没法关门!
邢沉:“……”
项骆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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