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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止应该笑,还应该趁机落井下石,对她……
对她没有任何偏见……
翟忍冬的目光静得跟那条旅游视频里的悬月一样,乍一见空旷冷寂,再看,整个世界都仿佛是因为有了它柔软无垠的呵护,才能在每个漫长的黑夜如期而至时卸下疲惫,陷入沉睡。
纪砚清心脏莫名地跳了一下,被冻到麻木的胸腔里攀升起陌生情绪。那些情绪左一游右一荡,看似无序,实则把和“翟忍冬”三个字有关的事统统召集到一起,摆在她面前,逼迫她重新审视。
翟忍冬帮包子铺梅朵付的药费;
翟忍冬捡的狗、孩子和斑头雁;
翟忍冬给非亲非故的孙奶奶和孙女买来过年过冬的东西,亲自送了过去;
翟忍冬给郭大姐留的房间和一次次推到她面前的菜;
……
翟忍冬在公交车上扶她的那一把;
翟忍冬深夜闯进她房间的那一针;
翟忍冬让刘姐帮忙捡回去的护目镜;
翟忍冬明知道开客栈人多眼杂,要学会明哲保身,却还是在老街先后抽了那个贼两鞭子;
她又在刚刚,一脚油门踩到底,像是要将那个贼撞得粉身碎骨。
为什么?
撞死人是要偿命的。
她们之间又没有什么过命的交情,更没有值得以命相博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