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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砚清抬头看向马背上的翟忍冬。
这位老板依旧戴着那副银色的护目镜,鼻子以上全挡着,看不清表情,但可以从她跟黎婧的相处中想象到她此刻垂着眼皮,薄情寡义的模样。
也许是周围的环境全是冷色调的,这位老板的下颌线又太过清晰的缘故,她一开口,声调都不用给起伏,就很凉很吓人。
“实在管不住手的话,找地方剁了吧。”
“如果自己下不去手,我不介意代劳。”
“你他妈算什么东西?!”男人抱着手爬起来,冲着翟忍冬破口大骂,“长那个逼样,还敢多管闲事!傻逼!”
“你怎么说话呢!”周围有人看不下去,“一个贼还有理了!”
男人怒目回怼:“有本事报警抓我啊!”
抓进去管几天饭还得放出来。
游客多,基础设施差的地方根本抓不过来。
这条街上的人对此心知肚明,往常遇见了都是睁只眼闭只眼,能提醒的给提醒一句,太明显了,只能算那个人倒霉。
今天翟忍冬这么一闹,算是把那层遮羞布全扯了,但没人敢真的站出来报警。
老话说的,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他们往后做生意的时间还长,得给自己留足后路。
男人在这片偷窃不是一天两天,不能更清楚他们的心理,他把脖子一梗,当街耍横:“报警啊!快报!”
纪砚清不了解情况,又对男人那副嘴脸厌恶至极,闻言脸色一沉,掏出手机准备打110。
拨出去之前,翟忍冬手里的鞭子猝然从纪砚清眼前扫过,紧接着就是男人赛过刚才的惨叫。
纪砚清动作一顿,抬头看向翟忍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