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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蒙间,似听见府门被推开,有人厉声喝问:“你们在做什么?!”
……
再度转醒时,我躺在内室的床榻上。
顾无尘坐在榻边,神色淡漠:“今日之事,我已知晓。”
我喉间干涩,声音沙哑:“然后呢?”
“婉婉自幼娇惯。”他淡声道,“我已罚过她了,你莫要放在心上。”
我凝视着他:“如何罚的?”
顾无尘默然片刻,从袖中取出一绺青丝:“她剪了你的发,如今已剪下她一绺青丝赔罪。”
我只觉荒谬至极:“那我脸上这百记耳光呢?莫非你也还她一记耳光便算了结?”
顾无尘语声依旧平淡:“她打你,手都打肿了,这便是罚了。”
我怔住了,忽地笑出声来,笑得泪水潸然而下。
我问自己:“顾无尘,我当初怎会倾心于你?”
顾无尘正欲开口,我猛地抓起榻边的青瓷瓶,狠狠掼在地上!
“滚!”我红着眼嘶喊。
顾无尘起身,语声依旧淡漠:“我知你心中有气,但大夫说了,你需静养,你且冷静些。”
说完,他转身离去。
房门阖上的瞬间,我再也按捺不住,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