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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对,不过是黑色的。”今天他们穿得那一套是浅蓝色,还有红色的领结。说到高中,凌脉上的是私立高中,讲究德智体美全面发展,“我高三之前还一直学着游泳,但又怕晒黑,总是在室内的游泳馆游,后来学习时间实在不够,干脆也不游了……现在想想,我可能还是想有朝一日能够回来的吧,不然晒黑又怎样呢?晒成小麦色,也没人管我。”
裴丘沉说:“小麦色也很好看。”
凌脉笑,“真的?那我明天就去太阳底下暴晒。”他是玩笑话,裴丘沉却是真心实意,又吻了下凌脉的额头、眼尾。“脉脉,你对自己的要求太苛刻。”
凌脉点点头,“或许。但我总怕自己做得不够好,也确实不够好……我还是常常在镜头前说错话。”
“没有人能一直做对的事。”裴丘沉说,“我以前面对镜头笑容很僵硬……”
“这个我知道。”凌脉抓住了裴丘沉的头发,手指陷进去,说话不由喘起来,“我一直有关注。那段时间好多人骂你,还说你整容。”
直到裴丘沉抬起头,凌脉的手指从裴丘沉的鼻梁上滑过,人已经倒在床上,分岔开腿,“我就想,怎么会呢,这个人,可是我看着长起来的,一直一直没有变过。”
裴丘沉挤到他身前来,一双眼沉沉看着他,眼底是欲望的深潭,“你看着我长起来的?”
“对啊,哥哥。我、我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凌脉说,“这么说也……啊,没毛病吧?”
“是,你说得对,脉脉。”裴丘沉伏在他身前,两个人的影子照在窗帘上,是密不可分的一体。
他们从很久前就开始注视彼此了,时间悄然游走而过,余下的陪伴总能弥补那缺失的一千多个昼与夜。
凌脉累得睡下之后,手还迷迷糊糊地摸索,“哥?”
裴丘沉正穿衣服,重新洗一遍澡,他头发还是湿的,只来得及帮凌脉收拾好。闻言立刻蹲下身,摸了摸凌脉的脸,“不舒服?”
凌脉艰难睁开眼皮,“你要走吗?”
“床太小了。”裴丘沉声音很低,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像粗糙的砂砾很有质感,“刚才就一直有声音,经不住两个人。”
凌脉说:“……你不晃它就不会塌吧。”
“你想我和你一起睡?”裴丘沉声音更轻了,像怕惊扰了美梦。
“嗯……不行吗?”凌脉本来就以为裴丘沉会跟他一块睡,没考虑过其他选项,更别说他现在困得很,脑子根本没办法思考。
第二天一早,凌脉从裴丘沉怀里醒过来,都来不及收拾一下,敲门声就响了。
今天还要拍摄,两个人一前一后从同一个房间出来,工作人员站满了酒店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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