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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侵入,没有丝毫侵略性,混着他独有的清冽气息,化作某种令人上瘾的甘甜。
这种奇妙的味道让她难以自拔地回应他,贪婪地吸食着他口腔里、舌尖上覆着的液体。
呼吸变得越来越不重要。他们共享着同一团潮湿的空气,每一次换气都让唇齿之间的温度升高。
她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在悄悄地发挥作用,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每一寸肌肤都热得难受。
难道精灵的唾液不仅具有止痛的效果,还蕴含着某种催情的成分吗?
他的睫毛轻微地上下扇动,却始终固执地睁着眼睛,将她的所有反应都尽收眼底。他稳住那因愉悦而颤抖的手,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加深他们之间的距离。
他的手缓缓下滑,最终停留在她的尾骨处,指尖揉了一下,让梅尔不由自主地收紧身体,但藤蔓的束缚却让她根本无法动弹。
他又慢慢地在那处揉捏着,然后沿着她的脊椎,缓缓向上攀爬,冰凉又酥麻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发出小声的抱怨,然后全被他吞下去。
当他们最终分开时,皮肤与皮肤剥离的声音几乎清晰可闻。她的下唇还保持着被含住的形状,像尚未回弹的花瓣。
他们额头相抵,彼此呼吸交织在一起,在睫毛交织成的栅栏后面,她看见对方瞳孔里自己湿润的倒影——双颊酡红如熟透的浆果,发丝黏在汗湿的后颈,外套被扯开半边,露出一半白皙的肩头。
喘息声,空气中细微的水流声,以及彼此的心跳声,所有声音渐渐回流,但唇上的重量感久久不散。
束缚她双臂的藤蔓不知何时悄然退去。她的手指寻找着支撑,于是往上攥住他的衣襟,指尖触碰到他心口真实而强劲的跳动,一下又一下,仿佛与她自己的脉搏产生了某种奇异的共振。
还没等她的视线完全变得清晰,她又急切地含住了他的嘴唇,双手向上环住他的脖子,将他拽下来,带着她特有的,过于热烈的,凶猛的,野兽般的,不允许撤退的缠绵。
她的动作来得突然,像一阵莽撞的风撞开了虚掩的窗户。而他的呼吸骤然停滞,显然被她的主动给惊讶到。
原本放在她腰后的手掌突然收紧,指尖陷入后腰的凹陷。然后,她带着赤裸裸的恶意,狠狠咬了一下他的舌头,那出乎意料的刺痛从他的舌根蔓延,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下一秒便用力地凝固着这个失控的吻。
这个在虚无中飘荡了数个世纪的游魂,此刻正通过这个吻将自己的存在凿进她的血肉里。
那些被永恒的空洞啃噬出的伤口,那些在时间长河里溃烂的疮疤,在她的气息中疯狂愈合。
他将所有缝隙都压紧,彻底地、深深地、偏执地、毫无保留地吻着她。
这个吻明明该是甜的,她却只尝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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