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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尔的脸颊重重地压在柔软的枕头上,发丝又被新鲜的汗水浸湿,贴在泛着桃色的肌肤上。每一次粗暴的顶撞都让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滑动,身下的床单被抓扯出层层迭迭凌乱的褶皱。
她的指甲深深抠进床单,淡粉色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泛出苍白的颜色,又在极致的浪潮中不由自主地松开,如此反复,在欲望的悬崖边不断徘徊。
纳拉克时刻观察着梅尔的表情,在她迷离失神的眼神中找回了他极度渴望的成就感和被需要的满足感。
不就是做爱吗?这有什么难的。纳拉克不屑地想着,心里升起一股隐秘而扭曲的愉悦感,看来他哪方面都很有天赋。
纳拉克努力压抑着自己逐渐粗重的喘息,但嗓音里全是倾泻而出的情欲,“不准停?真的吗?”
他忍不住笑了出来,还欠欠地学着诺德的语调,低哑地叫了她一声,“主人?”
他吐出的每一个音节都带着一丝刻意的强调,仿佛在品味着这个卑微的称呼所带来的病态快感。
而梅尔清晰地捕捉到了纳拉克语气里带着的轻蔑与挑衅,这种嘲讽她的语气,她再清楚不过。
她仰起布满潮红的脸,那双漆黑的瞳孔里燃烧着熊熊怒火,死死地盯着身后的纳拉克,“你停啊。”
怒火和欲火,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火焰在她体内激烈地交织、碰撞,扭曲成一片狂暴的漩涡,快要将她吞没。
她紧紧地咬着牙,声音嘶哑,“停了我就叫主母砍了你的脑袋。”
一旁的诺德被这样的展开吓了一跳,他立刻手忙脚乱地想要上前安抚情绪激动的梅尔,却被她转头时森冷的目光截断,瞬间让他的指尖僵在半空。
“怎么?你以为我不会砍你的?”她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仿佛下一秒真的会将眼前的人送上断头台,让他身首异处。
梅尔使出浑身力气侧过身,将半个身子倚靠在诺德的大腿上,调整好角度后,她抬起还在微微颤抖的腿,使劲朝着纳拉克那张带着戏谑的脸踹去。
空气中传来一声闷响,纳拉克被踹得偏过头,嘴角却勾起一抹愈发张狂的弧度。
他漫不经心地扭了扭修长的脖颈,骨节之间发出几声清脆的声响,像一头慵懒的黑豹在伸展它的利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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