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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傍晚他们在医院门口拉完钩后,他就收到了一笔陌生的打款,想也不用想,肯定是傅晟那个掉进钱眼里的资本家,果然派人监视了他。

傅纭星回家了,但他们没有因此就停止了见面,周四六晚上傅纭星依然会背着那把修了又补的旧木吉他来Basement表演,雷打不动。

觉得意外的程朔堵了他一回,但什么都没有问到,对方背着吉他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就好像当作空气,留下个冷劲的背影。

杜文谦也在场看了全程,笑他是吃了瘪,难得在一个人身上跌跟头,程朔笑笑没否认,坐下来继续和他喝酒。

话题不可避免地聊到了感情,程朔不想多说自己和傅纭星的事,想起了上次自驾游见到的那个女孩,便问:“你和徐青青还在一起吗?没听你提起过。”

杜文谦坦然答道:“我和她就没有在一起过。”

程朔嗤笑:“别开玩笑。”

“真的,”杜文谦却难得收敛了那副花花公子的嘴脸,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世界上千方百样的关系,不是非得在一起才是圆满的,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我们不在一个世界,如果真要强行在一起,反倒没有现在这样平衡的关系。”

这是程朔第二回听见这句话,只是当说出来的人成了杜文谦又是种不一样的感觉,“什么叫做不在一个世界?”

杜文谦想了会儿说:“她现在最想要的事情是期末拿下四个A,申请PR,留在英国,我想要的是没事可以约人出来喝酒,度假的路上能有个懂事贴心的伴。”

程朔明白了这个通俗易懂的解释,身体朝后仰了仰,“志趣不相投。”

杜文谦补充了句:“但我们还是很好的朋友。”

成熟男女就是这点好,不说破,也就能一直保持着体面的联系。

可惜傅纭星不明白这点,他只是想要在寂寞时发展一段有时效的关系解解闷,而傅家那两个兄弟,硬是要搞得如临大敌。

平白无故少了许多乐趣。

周三晚上的酒吧一贯不怎么忙,程朔不打算去店里镇场,和蒋飞约了晚上一块健身,刚到健身馆,一通电话打了进来,接起来后郝可焦急的嗓音直冲冲往脑门冒。

“喂,朔哥,你快来店里一趟。”

觉察到对方语气里的惊慌,程朔收敛了点轻松的心情,问:“怎么了?”

“你来了就知道。”郝可到底还是个大学生,碰上事情有点语无伦次,咬了咬牙:“好像有人闹事,在店门口留了很多不好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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