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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闹剧尴尬落幕,众人纷纷离席,偌大的订婚场地中,只剩下台前的几人。
老管家却借由未走,丢了一直的得体从容,他一把抓住周若安的手腕,焦急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董事长那边……”
“他很安全。”周若安轻轻拍了拍老人青筋凸起的手背,“现在靳爷爷正在......”语迟片刻,他回头拉了一下蔺逸的衣角。
蔺逸慢行一步上前,续上了他的话:“老爷子现在在城西别墅,我留了六个兄弟守着,很安全。”他看了眼腕表,“您那通电话很及时,让他躲过了第一次袭击,也给我争取了救他的时间。”
老管家紧绷的肩膀终于松懈下来,布满皱纹的手掌在脸上重重抹了一把。他犹豫片刻,还是问出了藏在心底的疑惑:“四少爷,你是怎么看出我是老爷的人的?又怎么敢断定,仅凭一杯咖啡我就能领会你的意思?”
周若安唇角泛起一丝苦笑,眼底藏着几分寥落:“我也是被逼到绝路,才敢赌这一把的。”他抬手松了松领结,声音轻了几分,“您还记得一年多前周哲给我做局那次吗?是您及时递了消息给我。”
老管家目光微动,却没有接话。
“当时我就想不通,”周若安的语速慢得像在思考,“在周家这样的龙潭虎穴里,谁会冒险帮我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他转回头,眼神清明,“思来想去,只有靳爷爷。”
老管家忽然轻笑出声,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老董事长果然没看错人。”他拍了拍周若安的肩膀,“有脑子,更难得的是有情义。”
周若安顿时窘迫,哂笑道:“您老过奖了。”
正当老管家转身要走时,周若安突然叫住他。年轻人褪去了往日的算计与伪装,眼神真挚得近乎赤诚:“钟叔,真的......谢谢您。”
老管家背对着他摆了摆手,脚步却明显轻快了许多。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走廊尽头那株开得正盛的君子兰前。
……
“新郎官,你还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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