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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闵珂让出了门,随便黎因进不进。

狭小房间里,深紫窗帘紧闭,烟雾缭绕的熏香与图宜族风格完美适配。今日周六,是图宜族的敬木礼。

已燃过半的香,在书桌上落了层薄灰,椅子歪扭地放着,可以看得出刚才闵珂还坐在这里。

浴室门大敞,氤氲的湿气沉了底,热意拂过皮肤,屋子里的温度比外面高,但仍然很冷,不至于让闵珂脱成这样。

闵珂再度坐在那把椅上,微微弓着腰,漂亮的肌肉线条舒展着,随后响起撕开塑料薄膜的声音,他反手一盖,一张顶潦草的药膏贴落在那截美背上,煞足风景。

黎因知道药的味道从哪来了,他上前几步:“受伤了?”

闵珂闷闷地应了声:“拉伤。”

黎因又问:“救知宵的时候拉伤的吗?”

单臂承担成年男子的重量,还是过于勉强,闵珂必然是那时拉伤了。

闵珂没作声,继续撕开手上的腰膏贴。黎因靠近了桌子,拿起那盒腰膏贴仔细端详:“这是什么牌子?很有用吗?”

“还行。”闵珂话更少了,像是在勉强应付黎因,他大概没想到黎因会真的跟进来,也没料到黎因会伸手碰他。

冰凉的指腹落在赤裸的背上时,黎因清楚地看清掌心下的肌肉,瞬间收缩隆起,紧绷得一触即发。

黎因把那张歪扭的腰膏贴撕开,重新抹平,贴正。

腰膏贴粘力不佳,边缘起翘掀开,黎因耐心地像是捋平一页纸,反复按压:“只贴药膏就行了吗?要不要涂点药油。”

“嗯?”闵珂的声音有点哑,又有点飘,好像魂不守舍,只是凭本能地应了声。

黎因扫了眼桌面,拿起一瓶装着黑色液体的玻璃瓶,感觉像药油,果然拧开后有股刺鼻的味道。

他将那张贴歪了,报废的腰膏贴撕了下来,把油倒进掌心搓热,从闵珂的肩颈处落下:“这里疼吗?”

“疼。”闵珂的声音软了,肌肉倒硬,像是在黎因掌心里活了,顺着掌心下推,肌理细微地抽搐着,无声又直白,像某种身体的回应。

从肩颈到肱二,掌心贴着皮肤,药油被挤压出湿润声响,触感滑腻,能清晰地感觉到手底下肌肉的韧性。

黎因再往下推,拇指不经意刮过闵珂的背部,却听到对方的呼吸一下变重,他指尖一顿,握住了闵珂的胳膊,力道适中地将药均匀地抹在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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