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李笙笙沉默了半晌,忽然道:“想。”
她嫣然一笑:“我不关你了,你出来吧。今夜与我说说话,明日就放你归家。”
贺知煜定定看着她,见府兵打开了锁,走出牢笼。他夺过女使手中的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可是那一夜,他们终究是什么都没有做。
他与她枯坐于房中,两相无言,从华灯初上,到夜色阑珊。可到了该是晨光熹微之时,窗外却仍是一片昏昏未明。
原是飘起了秋雨。
潇潇而下,寂廖纷纷。
女使上值的时辰马上便到,贺知煜忽然道:“公主,我可不可以……为你眉心,画上一枚花钿?”
汴京女子出嫁,眉间皆绘花钿。
李笙笙知他心意,点了点头,由着他用细笔蘸了嫣红的汁子,在她眉心轻轻一点。
“好看。”贺知煜勾起一个如雪落悠悠的薄笑,深深端详着她,似要将她刻入自己骨血。
那笑容勾起了李笙笙的回忆。
是她初见他时,他把一杆长枪舞得行云流水,俊俏非凡,李笙笙一时被迷住了眼,唤身边人去打听他的名字。
最后他收式站定,才悄悄吐了口气,露出了与此如出一辙的笑容。
“好看。”他垂眸,又言一遍,纤长睫毛遮住了眼中神色。他放下笔,轻声道:“公主,再会。”
李笙笙看着他起身离开,想要说些什么。
也许该说,自己已让三皇兄帮忙同军中打了招呼帮他做了掩护,那姓齐的该不会为难于他。也许该说,自己那日说要逼迫他表妹,不过是因在意他的胡乱言语。也许该说,她当真想要嫁他,她当真,争取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