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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慕过别人,这些都是意中人带给他的感觉。
甜和喜,邵凡安同样给过他,可带给他的又远远不止这些。他有过心烦意乱,有过躁动难安,他尝到了被拒绝的酸涩,还尝到了留不住的苦楚。
他现在还觉得疼。
他不懂自己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疼,得不到回应的感情他也曾经历过,可那时他心里更多的是不甘。他卯足了气力在人家身后追逐了好些年,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鲁莽和冲动,还有他与生俱来的那股骄傲劲儿。他一次又一次的示好,一遍又一遍的试探,他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期间也曾动过歪心思,养了情蛊。
他活得太任性自我,还算不上多长久的人生里没有“应该和不应该”,有的只是“想要和不想要”。
他之前的日子过得过于顺风顺水了,这是第一回尝到了落败的滋味,他甚至还没来得及认准自己的心,就一下子疼得几乎挺不直腰。
他佝了佝背,段夫人立刻扶住他肩膀:“尘儿,你是不是伤得厉害啊,你让娘看看你后背……”
“娘,你帮帮我。”段忌尘张了张嘴,嗓音都是干哑的,“你帮我去我屋里拿符纸来,我有话……想问我小师父。”
第二天,段夫人悄悄把符纸放在食盒里捎了进来,段忌尘强撑着催动了符术,符纸在他掌中慢慢化成灰,不消片刻,一条半透明的白色小龙缓缓在灰烬中探出头角。
小白龙一点点的变大,升空,最终盘旋在供台上,玄清真人的声音从远方传了过来:“忌尘,怎可如此胡闹。”
崇山祭的事情早已传遍江湖,人尽皆知,段忌尘低头跪着挨师父训,训完认了错,末了又喊来了他小师父。
小白龙虚成一团白烟,几番变化再聚成型,那声音就换成了代华:“尘儿。”
“小师父,我……”段忌尘一下子抬起头,“我有话想同你单独说。”
段忌尘在祠堂一口气跪了七天,七天后被他爹赶回了自己院子,接着关禁闭。
他回屋躺了五六天,背后动了筋骨的伤口好了四五成,然后强行用化形术幻化出一个自己来,假的他卧着床,真的他则偷偷溜出了院子,牵了匹马,一路扬鞭赶去了青霄山。
上山的路是羊肠小道,跑不得马,他又不认得后山的路,只能在山脚下就下了马,自己拖着一副未愈的病体,一步一步往山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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