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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五拿脚勾了张凳子过来,头也没回,对自己徒弟道:“坐。”
邵凡安哪儿好意思上来就跟大前辈们坐一张桌子,就迟疑了一下,江五不耐道:“让你坐就坐,师父的话不管用是不是。”
“……是。”邵凡安有些无奈,只好坐了下来,不过没坐桌边,而是拉过凳子坐在江五背后了。他落座时江五回头看他一眼,突然问:“你嘴怎么回事?”
邵凡安瞅了对面站着的段忌尘一眼,坐好,低声回话说:“没什么,天干物燥的,有些上火。”
段忌尘抿着嘴别了别脸。
江五在他俩之间来回看了一眼,没再说啥。
整件事情的经过主要都是段忌尘来交代了。他把随队伍出行以后遇到的事件,都一五一十的描述了一遍。从坐诊时发现了多例失心疯症,到在黎县撞见巡街队伍,到闯入对方教观救人,再到和鸟面人发生正面交锋,还有在那个地下暗室里捡回来的符纸,最后便是两人再次遇袭,被传送阵法丢到了一处山林里。
也得亏阵法启动时,邵凡安把阵符给砸歪了,他俩才能意外掉到青霄山的附近,还因祸得福的离南疆更近了一些,反而比沈青阳的队伍到得更早了几日。
说完两人的所有经历之后,师父们明显在段忌尘提到“三足金乌”时皆有些动容。邵凡安察觉到了,便问江五:“师父,这‘三足金乌’,可有什么门道儿?”
“我半年前在外游历时,也遇到了打着这个金乌图案做神幡的神秘教派,当时也察觉到了事有蹊跷,便一直在追查。”江五犹豫片刻,继续道,“这‘三足金乌’,曾经是一个道派的道徽。那道派的掌门曾算是一带邪主,修炼的功法阴邪无比,能化人功体,断人灵脉,当年有不少人惨遭毒手,后来受正道围剿,最终爆体而亡。按理说这道派早该被彻底消灭了才对,怎么会时隔多年又重出江湖。”
“十七年前,我,和你师父”玄清真人面色凝重,看向邵凡安,“还有一些侠义之士,都参与了围剿,我可以肯定,当年那个邪主确实是死了的。但最近‘三足金乌’突然重见天日,我便开始调查此事。”他转过脸,又看了看段忌尘,“你大哥这些日子四处奔波,也是在着手追踪另一条线索,为师没有想到,现在竟连你都牵扯进来了。”
段忌尘抿了抿嘴:“师父,我能帮上忙。”
江五蹭了蹭下巴,突然开口道:“欸,段家小子,你刚才提到,说在那个什么暗室里捡到了符纸,你可知道是什么符?”
段忌尘道:“和镇魂符很像,但又有细微的不同。”
此言一出,桌上几位长辈明显都面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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