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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花瓶是清朝末期的一个文物,算不上多么的精品。容栩上辈子成名后参加了不少慈善拍卖,对古代文物也有一点认识,这花瓶最多就是个官窑出场的次等货,恐怕进不了当时任何一个官员的门。也不知道这二夫人是从哪儿淘来的,竟然还当作宝贝似的供着。只要花了超过三十万,这花瓶都绝对是亏了。
心里这样想着,容栩嘴上却说道:“不错。”
二夫人奇怪地看着他,嘲讽地一笑:“这花瓶可是我花了五十万才拍回来的官窑货,你懂什么?王妈,去给我把花瓶拿下来好好放着,什么样的东西就该被什么样的人拿……”
砰!
二夫人整个人一僵,话全部停在了嘴里,嘴唇翕动,脸色陡然苍白,满头大汗地颤抖起身子来。就在她身旁半米处,满地的碎片似乎暗示了她刚才躲过了怎样一场血光之灾,要是容栩再往旁边扔一点,这花瓶绝对能砸在她的头上,让她头顶开花!
二夫人终于回过神来,一边往楼梯上走去,一边恼怒至极地说道:“你这个没爹没妈的小畜生,你给我站住!你胆子肥了啊,敢砸我的东西,敢动我的东西!”
“滚!”容栩翻手操起楼梯拐角架子上的一个青铜鼎,直接甩到了二夫人眼前。
二夫人一抖,往楼梯扶手上一撞,险些滚下去。
容栩目光冰冷地盯着她,忽然笑了,声音毫无起伏地说道:“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就忘了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了吗?二婶,我是个男人,你确定现在要和我动手?对了,半年前二叔的书房是怎么没的?一年前,你的那些珠宝首饰是被谁砸碎的……”顿了顿,容栩笑得更温柔了几分:“需要我提醒你吗?”
一下子,屋子里的其余三人全部回忆起来。
段管家和王妈是反应最大的,二夫人才刚刚回来,还不了解容栩,可段管家他们却已经与容栩相处了很久。这些天来,自家少爷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待人温和,与那些狐朋狗友断绝了关系,今天更是一大早就起床去了影视城。
好像真的变了,变得温煦亲和。
外表的变化仿佛麻痹了二夫人的内心,她听到王妈说容栩变了还有点掉以轻心,但被这么一提醒,一下子就醒了过来。对,她怎么能忘记这个小畜生是个连女人都打的不要脸的东西!
二夫人不敢再多说,容栩冷冷地刺了她一眼,接着转身上楼。这一次,二夫人没有再多说什么废话,只是等到容栩即将走到自己房门口的时候,她才高声说了一句:“翅膀硬了啊,真是翅膀硬了啊。好啊,等容恒回来,我看你再怎么嚣张!”
容栩不由失笑:这种不敢当面怼,只敢背后逞威风的事情,有必要?
没有理会那个粗暴无脑的二婶,容栩开门进屋,故意用力关门,发出砰然一声。等进屋后,二夫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便从楼下传了过来,容栩靠着门板,抬起手指轻轻捏着自己的太阳穴。
这个家庭的关系实在太过复杂。
在容老爷子还活着的时候,原主还算没有长偏,虽不算多么优秀,可也正常地上课读书。等老爷子一去世后,叔婶的丑陋嘴脸就暴露出来了,二叔容恒对原主各种冷漠歧视,二婶则是天天挖苦讽刺,在原主小的时候还仗着长辈的身份,经常动手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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