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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是立刻就惊恐起来,再也躺不下去,从床上跳起来就往他身上摸,他拨开我的手,头发略有些散了,额发垂落,难得一见的疲惫。
“我没事,那不是我的血。”
那是谁的?我几乎要冲口而出,又被他的脸上的杀气吓了回去。
难怪之前贺南会对他唯唯诺诺,我一直站在他的背后居然没有发现。他这样一脸凛冽的杀气,就像是刚杀过几百个人,而且还准备再杀几百个的样子,不要说武功不济的贺南,任谁见了都会手软脚软的。
他看了我的表情一眼,微偏了一下脸,伸出一指指床,又重复了一句,“躺好。”然后转身便出去了。
我茫然了一下,不知他要去哪里,但是身体在他离开木屋的同时已经有了动作,一下就从床上跑到了门边。
他出门时反手将门合上了,但是木屋简陋,薄薄的门板上全是稀疏缝隙。我手放在门上,还未推门而出,眼睛就透过那些缝隙,清楚地看到他在溪边的背影。
他竟然在捧水擦洗手脸 ,很仔细地,最后立起身的时候又低头看了一眼衣服的下摆。
就这么几日,他又瘦了些,被月光拖长的影子长而薄,在我还没有决定是否要推门而出的时候,他已经结束了所有要做的事情,转身向木屋走了回来。
我忽然没了主张,眨眼又跑回床上,欲盖弥彰地用被子将自己卷了起来。要是文德知道他教我的天下无双的轻功尽用在这些时候了,难保不会吐血。
莫离推门而入,仍是很轻的脚步,其实只要他略微提气,脚下尽可以落地无声,但他走进这里的时候一直没有那样做过。
或许他觉得没必要。
他的脚步在床边停下,然后坐了下来,坐在我身边的床沿上。
“不热吗?”他看着卷在被子里的我开口,脸上仍有些湿漉漉的,刚才垂下来的那绺额发粘在他瓷一样的额角边,之前那些凛冽的杀气已经没有了,即使还有 一点淡淡的残余痕迹,看上去也只像是另一种倦怠。
我刚才还在屋顶上摊着手脚吹风,现在便将自己卷在厚厚的被子里,当然是热的,被他这样一问更是再也待不下去,而两只眼睛只知道看着他,又把手从被子 里伸了出来,抓着他的衣摆仔细盯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