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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瑜心下惭愧,紧紧攥着老爷子手哭得泪眼婆娑,紧张询问祖父:“您可又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啊告诉外公啊,千万别瞒着!”反是童老爷子醒来安慰怀瑜:“别担心,祖父命硬,死不了!”
怀瑜回头看着外公:“这一瓶够不够呢,若不够我去给许夫人磕头,再求一小瓶。”
白外公不及搭话,童老爷子笑了:“无妨,无妨,祖父身上血脉多得很,吐个一口两口且不碍事儿。”
童老爷子是怒极攻心所致,正要说笑开怀才好,白老爷子因顺着童老爷子话题,捋着胡须哂笑:“你这个老东西,也好意思,不是鼓吹什么头上跑马肚里能撑船么?你有三个儿子,不过一个不争气罢了就熊成这样,人家没有儿子送终的该怎么办呢?”
这话白外公看似劝慰老爷子放宽心,也有提点警惕之意。童老大虽没亲手杀人,人家儿子因他父子而死,这是灭子之仇,罪过大焉。你有三个儿子坏了一个气成这样,别人当初心情如何呢?
这话意在提醒童老爷子设法遏制童老大,厚厚抚恤周家,免得遗祸无穷。
童老爷子通透之人,他当着周大夫可以疾言厉色,背过外人童老爷子真恨不得立马把童老虎拉到跟前来捶死掐死。
童老爷子虽不言语,心里是悔不当初,不该含糊遮掩,应该当时给他一个狠狠教训才是。只是事到如今悔也迟,这话也没法说出口了,只有声声感慨,心中凄凉,眸中蕴泪:“养子不教父之过啊!”
怀瑜见祖父这般伤怀,甚是愧疚,满腹心思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还是白外公旁观者清,柔声劝导:“树大有枯枝,你总算还有两个争气儿子,可以老怀宽慰了。”
童老爷子额首:“话虽如此,我这心里总是……”顿一顿又道:“最可恨就是童罗氏这个毒妇败家精,怀琛这个样子是她一手造成。我这心里最过不去就是怀琛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命苦啊,他娘当初死得惨烈啊,叫我如何下得手去?”
别人家事外人不好插嘴,只是童老爷子问到自己脸上,白外公不得不道:“这件事情有待查明证实,事实面前再做定论罢,左不过都是自己的子孙,何去何从还需亲家自己舀捏,别人委实不好说话。”
童老爷子额首沉默。
当日,怀瑜跟随祖父外公一起搬进了翰林街上童家自己小院子,老爷子住了正房,怀瑜跟外公分别住了东西厢房。当晚,老笀头征询老爷子,眼下老爷子身体违和,周家事□关重大,这一摊子事情必须有童家人出面秘密了解,是否把禁足大少爷放出来办理此事。童老爷子当即否决了:“这个畜生出头周家事情能查的清楚?”
老笀头道:“眼下事情总的有人出头才成,再者,事情尚未明了,说不得大少爷也有苦衷。”
老爷子连连摆手:“这事儿绝对不成,我还撑得住。”
怀瑜见他们说来说去都不提及自己父亲,因插言道:“我父亲不在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