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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寸的画框摆放在桌子上，看起来不算小，但顾彦和祁阳两个大男人往那一站，衬得画框小了很多。

两人并肩坐在长椅上，然后用胶枪开始拼接贝壳。

两个人的对话不多，但格外默契。

大大小小的粉色贝壳从下到上逐渐拼接出照片里两个人的模样。

掌心一样大的贝壳粘贴在画板下方，仿佛绵延的粉色群山，细细碎碎的小贝壳铺在中间，组成了两个高挑的身影，画框最上面是用颜色更淡的贝壳搭建的凉亭。

蓝天的部分，撒上了白色的贝壳粉末，混着些黄色的沙粒。

“真漂亮，厉害。”

祁阳颇为惊叹地看着成品，视线蓦地落在画框右边多出来的一个小小身影上。

看起来是个小动物。

只露出了半截身子，一个圆脑壳和两个橙粉的耳朵。

“这是小流浪？”祁阳猛地想到什么，扭头看向顾彦。

“嗯，现在叫米饭。”顾彦笑了笑，又摇摇头，“我偶尔还会发博晒它呢，你看你都不关注它。”

男人语气里带着些控诉，仿佛在为米饭鸣不平。

祁阳笑着打马虎眼：“我那不是太忙了吗？”

他都没关注顾彦，压根不知道小流浪已经被顾彦收养了。

“你以后要多去陪陪它知道吗？”顾彦垂眸，指尖摸了摸画框上那个小背影，“它很想你。”

“虽然它现在吃得饱穿得暖，是一只有身份的狗狗了，但它很想你，它总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星星，傻傻的，有点可怜，怀念以前有你的日子。”

虽然那时候的他无家可归，穷困窘迫。

祁阳嘴里有些酸涩，他沉默许久伸出手摸了摸米饭。

“我以后会常去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