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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法院最近又换了一波血,新上任的那位本来就不太好说话,最近也不知谁招惹了他不是,反正从早到晚没个好脸色。我在分部和他没什么工作交集,但上次去本部开会就好巧不巧在同一个电梯里遇到了,在场的是没一个敢和他对上眼的……不过我知道点动向,最迟两年,新的宪法修改案就要颁布了。”
“真的假的?这才多长时间,怎么又要重新调整了?”
“上一版本来就有很多漏洞,反正现在不都是谁位高谁最有话语权?也不知最后改成什么样……你担心个屁,又不会耽误你赚钱。反正我只希望年底调岗别给我整总部去,不然成天到晚提心吊胆。”
穆博延对他们的聊天内容不太感兴趣,可能是最近又缺觉的原因,两杯酒下肚头就开始疼了。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当眯起眼不知在想什么时,肩膀忽然被绕到后方的程卓拍了一下。
新郎官叼着根烟,朝他指了个方向,“坐久了闷得慌吧,去那边站会儿?”
穆博延摩挲着手机漆黑的屏幕,闻言“嗯”着应了声。他端起杯子倚去围栏边,下方还是那么热闹敞亮,衬得整个二楼像被藏在了阴影下,一举一动都看不分明。
两人碰了个杯,烟雾之下,程卓眼睛随意地朝不远处的香槟塔瞧,不过让人明显能感觉到那丝不同寻常的兴味,“说吧,什么事能让你开口麻烦我?”
认识这么多年,穆博延还真没拜托过他做什么事过,倒不是君子之交淡如水,而是没那个必要。因此在花园里听见穆博延提到这一茬后,他的心里就有点猫抓似的痒,是研究所的资金链出问题了?还是遇到了难缠又没法解决的医闹?短短几秒他已经胡乱猜想出好几种可能性,然而穆博延一张口,说出的却是他完全意料之外的话----
“把之前给你定做炮机和笼子的那个人名片推给我。”
程卓诧异了半晌,声音都拔高了,“这都什么对什么,这就是你要我做的事?”
“不然还能是什么?我可不敢耽搁你放婚假。”穆博延开着玩笑,与他一同俯视着一楼宴场。不过他对在水晶灯下如宝石般折射光芒的香槟塔没兴趣,而是在人数不多的自助餐区左右游移着目光,悠声解释说:“最近在装修调教室,普通的小物件还好自己添置,但大件的还是要有安全保障。我记得我在会所的调教室也是同一人布置的,但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只能通过朝你要了。”
程卓啧了下舌,不禁猜测:“你这意思是想把人养在家里了?”
穆博延将杯沿递到唇边轻抿上一口,“有这个打算。”
“……你这哪是打算?已经在落实的过程中了。我还以为什么世纪难题呢,一会儿就发你手机上。”听见肯定的答复后,程卓突然冷静了下来。他的错愕只维持了几秒功夫,当回想起穆博延在花园里护着人的动作时,就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了。或许人都免不了落俗,又或许是那个叫于楠的小孩神情太过特别,他终是没忍住八卦了一句:“他现在是你的Sub还是你的Omega?”
“我的Sub。”
“可惜。不是我要多嘴,你自己也肯定心里有数----那孩子看你的眼神不一样。我是不建议你留一个别有心思的Sub在身边的,除非你能够满足他的感情需求。”
程卓的话并不是危言耸听,因为大部分主奴关系更多是依赖身体而非精神,只要能在调教中获得需求的性快感,他们对于情感的依赖便会相应减少。但一旦一方失衡,这段看似牢固的契约就会变得岌岌可危,届时一根小拇指便能轻松压垮一整座山。
“我知道。”穆博延双手手腕压在扶手上,语气很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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