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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闻隽只好上前道:“小姨,好久不见,您身体还好吧。”
赵芸看向赵旻,冷冷道:“还未被这小畜生给气死。”说罢,又朝众人道:“诸位,你们先吃,今日招待不周,只是我还有话要同这不争气的侄儿讲,改日我做东。赵旻,你跟我到祠堂来。”
她柳眉一拧,旗袍裹不住在生意场上锤炼出的杀伐气,看的人无端生畏。赵旻一声不吭,灰溜溜地跟在赵芸身后,往祠堂走了。
宋稷不再理会冯义,推搡着应闻隽跟了过去,隔着窗户瞄见里头的影,瞧见赵旻跪在牌位前,赵芸立在他身后,拿藤条一下下往他背上抽,骂声断断续续,赵旻因着制药厂的事情伸手管赵芸讨要赵岩留下的遗产,只是在英国的那副纨绔做派惹恼了赵芸,姑侄俩才闹得这样难看。
宋千芊一走,赵旻就是赵芸拉扯大的,这半个妈要揍他,赵旻只好受着。
宋稷站在外头听了一会儿,心有余悸地打了个冷颤,嘀咕道:“还好我娘不这样折腾我,看来旻子这生意后头牵扯的还挺广,不然赵董事长何至于这么生气。”他又试探着一抬眼,向应闻隽打听道:“你同旻子关系近,他跟你漏什么风声没有?”
应闻隽的眼睛盯着里头,摇了摇头。
宋稷见套不到什么话,便走了。
管家悄然上前,压低了声音道:“应先生,小姐请您进去。”
应闻隽一怔,管家已替他将门打开,里头站着的赵芸与跪着的赵旻齐齐扭头看了过来。赵旻还在嬉皮笑脸,背部衣物完好无损,哪里有挨过打的样子,看来这样兴师动众,是要做戏给人看了。
应闻隽走进去,偌大的祠堂只供奉了一个人,正中央牌位上的名字,居然是赵旻母亲的。
赵芸将藤鞭放回桌上,赵旻见状,嘻嘻哈哈,挤眉弄眼,膝盖刚要抬起,却见坐于上座的赵芸斜睨他一眼,挑眉道:“谁让你站起来了?”
赵旻不服气道:“该走的都走了,该演的戏也演了,屋中都是自己人,我为何不能站,小姑,你方才打得我好痛。”
赵芸冷哼一声:“戏是假的,骂你的话却是真的,那两巴掌,也该你受着。”
赵旻只好老老实实又跪了回去。
赵芸看向应闻隽,神色缓和了些。她虽对赵旻严厉,可姑侄二人却自成一派,亲密无间。赵芸同应闻隽却到底隔着一层,又多年未见,上次见时,正是赵家人将茶园翻了个遍,在应闻隽房中找到宋千兆,那有辱门风的尴尬场面。便是这样面对面站着,也无甚好说,应闻隽搜肠刮肚,正要说些什么,却是赵芸先开了口:“赵旻说,这些日子他在宋千兆那老不死的眼皮子底下, 都是你在照顾他。”
应闻隽实话实说道:“谈不上照顾。”
赵芸嗯了声,眼中尴尬神色一闪而过,也同应闻隽没话讲了,给赵旻使了个眼色,叫他说些什么,赵旻却全当没看见。赵芸在心里骂他,硬着头皮没话找话道:“那你这些年,在宋家过得可还好?你照顾了赵旻,以后你父母那边,我也会派人去贵州照拂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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