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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江骞也陪着孟绪初睡了,虽然有陪床专用的客卧,但孟绪初嗓子疼,手疼,半夜总是咳,睡不安稳,江骞原本只是打算帮他暖着手,却不想就这么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甚至第二天孟绪初都比他起得早。
睁眼时枕边被子已经冷了,江骞瞬间清醒,穿衣下床。
孟绪初坐在会客区的沙发里,早已换好了正装,白衬衫黑西裤,外套搭在扶手上,如果不是一侧的袖子卷起,连接着输液管,看起来就跟完全没生过病一样。
今天就是集团大会的日子,会议将投票表决出新一任代理董事长,统管本部乃至各分部一切事务。
江骞走进了些,看到孟绪初双腿交迭着,大腿上的摆了个平板计算机,听到声音也没抬头,手指时不时划一下屏幕。
“醒了?”
他已经能说话了,虽然嗓音还是哑,但好歹可以完整地说出一段句子。
江骞应了声,问:“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有一阵了。”孟绪初说着抬起眼睛,“你倒是睡得好。”
江骞蹙眉,隐约觉得他话里有话,就见他笑了下,说:“前天晚上没睡?”
没等江骞做出回应,他又招了招手,让江骞上前几步在自己身前蹲下。
这个角度使江骞的视线略低于他,孟绪初垂眸时,江骞能看清他每一簇睫毛的颤动。
孟绪初没说话,就这么静静看了他一会儿,稀薄的晨光轻扫着他侧脸轮廓,他的视线也如晨光般轻柔,一点一点从江骞眉眼滑落至下唇脖颈。
半晌,孟绪初淡色的嘴唇动了动,问出一句让江骞心惊不已的话。
“你去打人了?”
江骞几乎是狠狠怔了一瞬,对孟绪初的敏锐感到脊背发凉的震惊。
他沉默了一会儿,知道事已至此,已经没什么好隐瞒,便也坦荡地直视着孟绪初的眼睛,问他:“怎么看出来的?”
他分明彻头彻尾地洗净了冷冻库的腥臭的寒气,全身上下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哪怕是现场的所有消息,他也有把握半点不传进孟绪初的耳朵里。
可孟绪初竟然一眼就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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